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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寶貝馨媽 于 2015-6-1 12:38 編輯
說來也怪,那符紙這樣立于空中,后面并無東西抵擋,我的手指在南磊的勁道之下凌空觸于上面。 畫出來的符文卻是每一筆都蒼勁有力,沒有半分歪曲。
而隨著最后一個“起”字喊出,房間里憑空生出一道風(fēng)來,吹得符紙呼呼作響。我心中驚奇萬分,沒想到自己的血寫出來的符紙還能有這效果。剛才那長串咒語,前面我聽得似是而非,后面一句卻是有些明白?!耙晃锍尚巍保@符紙的作用應(yīng)該就是請了一個“童子”過來。
符紙成型,南磊將其交予我。讓我貼于觀音右手掌心。我接過符紙,看了一眼它的后面,并沒有膠水什么的,心想這怎么貼上去啊,只能放在上面了。哪知剛放上去,符紙“轟”地一下便燃了起來。
我沒有思想準備,左手一松,觀音像差點就掉落在地上,還是南磊及時接住了它。我看到符紙在觀音像的右手掌迅猛地燃燒著,火苗串到了左手上。讓左右手連在了一起,又過了一會,那火苗竟似成了一個人形,被觀音抱于雙手。
“童子真來了……”我驚駭?shù)乜粗矍耙荒?。輕聲說著。
此時觀音像被南磊托于左手之中,待那“火童子”整個身體都顯現(xiàn)出來時,他再次讓我跟著他一起念道:“四方神靈請得童子降臨,觀音座下邪物現(xiàn)形,急急如律令,出!”
有了前面畫符的經(jīng)驗,再念這幾句話時,我覺得順口多了,當(dāng)我跟著他念完“出”字后,觀音兩手中的火苗勢頭已經(jīng)小了,然而,房間里的燈光卻突然暗淡了下來,像是電壓不足一般,爾后,我仿佛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嗚咽聲。
我循聲望去,只見電腦桌下蜷縮著一個小孩子,正是昨晚我在床下看到的那小鬼。此刻,他蹲在角落里,正盯著我們這邊。南磊也注意到了他,我倆一起向那走了兩步。
走近后,我看到小鬼的臉色似乎更加烏黑了,那雙眼睛也凸出得更厲害,樣子比昨晚看著還要恐怖一些。有些不同的是,小鬼身上在冒著一些黑煙,他不停地用手在身上拍打著。
“他怎么了?”我問著南磊。休助廳亡。
“剛才那童子雖是我們用符紙畫出來的,卻也請了四方神靈,里面帶有幾分真童子的念力,童子現(xiàn)身,送子觀音恢復(fù),這小鬼被正氣灼傷了?!彼忉屩f。
此時符紙已經(jīng)燃完,南磊許是一只手拿著觀音像有些疲乏,便又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把觀音像放在了電腦桌上。在他做這個動作時,電腦桌下的小鬼全身竟是瑟瑟發(fā)起抖來,驚恐地看著南磊。
“他好像很怕你?!?br />
“這小鬼沒什么本事,在房間里呆了這么些天,也只是讓楊浩妻子做些夢而已,再就是昨晚調(diào)皮玩了一下楊浩的鋼彈子?!?br />
聽了南磊的話,我想著昨晚我就噴了小鬼一口帶舌尖血的唾沫,他都嚇得逃進了觀音像,還真是沒啥本事。現(xiàn)在再看到他這驚慌的樣子,竟是有些同情起他來。
“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著南磊問。
“打散了吧?!?br />
南磊的話讓我心頭一驚,那小鬼也似聽得懂他的話,渾身抖得更厲害了,臉色也極為難看。我于心不忍,勸著南磊:“他也沒做什么壞事,你能不能讓他去投胎?”
聽了我的話,南磊轉(zhuǎn)頭看著我,似笑非笑。他的樣子讓我有些疑惑,我擔(dān)心他一揮手小鬼就灰飛煙滅了,正欲繼續(xù)勸說,卻聽得他說:“你沒對他動殺念,我很欣慰。然而,你心中善念頗多,不知是好還是壞。”
“善良還不好嗎?”我馬上問。
問這話時,我想起自己近段時間做的一些怪夢,夢見自己不停地吞噬死靈,即便是在夢中,內(nèi)心都是一片暴躁,充滿戾氣。這些夢時常讓我覺得恐慌,我擔(dān)心自己變成一個“魔頭”。為此,南磊也曾教我一記心訣,說是可以修習(xí)心性,為何現(xiàn)在又擔(dān)心我太善良呢?
“善良當(dāng)然好,只是善惡之間有個度……”
我正欲聽他后面的話,他卻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算了,還不到那個時候,我先送這小鬼下地獄吧,下去后,自有判官定他今生好壞,送他入輪回?!?br />
說完這話,南磊直接坐了下去,面對小鬼,席地而坐,隨后開始念咒。南磊坐下去時,小鬼的神情比之前緩和了許多。咒語出,小鬼的身形慢慢變淡,當(dāng)他快消失時,我看到他先是對著南磊磕了個頭,爾后又向著我這邊磕了個頭,我連忙擺了擺手,并輕聲說道:“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家庭,平安健康地過一生吧?!?br />
當(dāng)小鬼的身形徹底消失后,房間里的燈光恢復(fù)了亮度,南磊也停止念咒站了起來。
“這場功德,算作你的。”起身后,南磊對我說。
“不行不行,我什么都沒做?!蔽覔u頭說,搶功勞一事我可做不出來。
“其實,即便今晚我不過來,你也能解決這里的事。但是,你不知就里,只會開啟血眼,血眼讓你暴戾,你定會把小鬼與客廳里的鬼通通打散。所以,那小鬼算是撿了條命,并且,剛才他也聽到是你讓我送他去投胎的,臨走前,他說了,有機會會報答你的。小鬼被人封于這觀音像中,入不得輪回,我們今晚的確是幫了他,無須多言,這份福報,你且受著吧?!?br />
南磊這樣一說,我便也沒再多說什么。只不過,與他這番對話,讓我感覺有些奇妙,他的年齡明明只比我大四五歲,外貌上看也的確如此,可剛才那一剎那,我卻有種吳兵大師在與我說話的錯覺。
當(dāng)日我以為所謂的功德只不過是一個期愿,就像我們平日里說的空頭支票一樣,也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后來我卻是真的再見了小鬼,并受了他的福報。當(dāng)然,那都是好些日子以后的事了。
在我聽了南磊的那些話發(fā)神之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nèi)タ蛷d吧,他估計也要來了?!?br />
那個“他“,自然就是傷到劉勁的罪魁禍首了,劉勁還沒法說話,我無從得知昨晚我暈倒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卻是知道,一定與客廳里這家伙脫不了干系。
說起來,他也真夠囂張的,鬼物走路本是無聲,他仗著我看不見他,故意弄出走路的聲音來,讓我知道他在向我走近,卻是奈何不了他,后面又熄了燈光,用啤酒瓶子敲暈了我。剛才南磊說我要開啟血眼的話,是可以把客廳里的鬼打散的,這讓我很是懊惱,昨晚若不是我婦人之仁,沒有果斷及時用血眼,劉勁也不會受傷了。
出來后,我倆坐到沙發(fā)上,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過。我見這次南磊沒有像找小鬼那般直接說出客廳里鬼的方位,便小聲問他那鬼到底還在沒在客廳里。
“當(dāng)然在,不過躲起來了?!蹦侠诘坏鼗卮鹫f。
“躲在哪里?”我馬上問。對于這個鬼物,雖然他比小鬼厲害許多,我卻并不怵他,心里更多的是對他的恨意,他借我之手,傷劉勁如此之重,既然他是有目的而來,我倒是想問問他與劉勁到底有何冤仇!
“電視機后面,你去看看吧?!?br />
“電視機后?”聽了南磊的話,我半信半疑地起身往電視機那走去。走到電視機前時,我定了定神,隨后把頭偏著往后看去。
這電視是掛在墻上的,電視與墻面間的距離很小,后面的燈光又很暗,我看了好一會都沒看出什么名堂,便疑惑地望著南磊。
“右側(cè)的后方,你用手摸摸,那里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蹦侠谥笓]著我說。
我聽后,懷著忐忑的心情把手伸到了電視右側(cè)的后面。我忐忑,是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這后面可能藏有什么,這同樣是對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懼。摸了一陣,我還真摸到了一個東西,它嵌于電視與墻面之間,我稍一用力,便將它取了出來。
這,竟是一個布偶,它全身穿著黑色衣褲,露出的肢體部位則全是白色的,一張臉尤如死人般慘白,臉上的其他器官做得很是粗糙,兩只眼睛卻一針一線縫得極好,栩栩如生,像是在盯著你看一般,我只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眼睛。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這該不會也是楊浩妻子拿回家的吧?”我看著南磊說。
“應(yīng)該不是,臥室里的小鬼,并沒做傷害她的事,反而讓她看到了求子的希望。所以她不愿坦白觀音像的來歷,客廳里的東西,卻是真正嚇過她的,如果這布偶是她弄的,她肯定會想到它與客廳里的怪事有關(guān),是會講出來的?!蹦侠诜治鲋f。
他說得有理,我揚了揚手中的布偶又問:“那東西就藏在這里面嗎?”
“他已經(jīng)出來了?!蹦侠诘恼Z氣仍舊是那樣淡然。只是他話的內(nèi)容卻是讓我嚇了一跳,我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布偶,驚慌地四下看了看。卻是沒見著有鬼影,我反應(yīng)過來,我是看不見他的。
我正想再問南磊他在哪里,客廳里的燈卻是毫無征兆地突然熄了,與昨晚的情況一樣。我的心緊了一下,目不能視的感覺,讓我的心神有些慌亂。
“別慌,按我說的去做?!焙诎抵?,南磊的話讓我忐忑的心平復(fù)了許多。我面朝他的方向應(yīng)了一聲。
“閉上眼睛,把你包里那塊綠色的石頭握于左手,在心里默念。隱玉之光,照我凡軀,精血之氣,啟我靈覺。”
這個時候,我已是沒有時間去震驚南磊對我那塊綠色石頭的了解,我馬上從包里拿出它來握于左手,心里快速默念著這四句口訣。一遍,二遍……當(dāng)我念了三遍后,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我睜開眼睛,房間里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隱隱泛起了一股子綠光,借著綠光,我竟是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起初我還以為那是南磊,往他那走了兩步,想問他接下來怎么辦,然而,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此時他所坐的位置,與剛才的位置并不一樣,中間隔有半米寬。我再一看他身形,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他不是南磊,而是昨晚那鬼物,因為,他現(xiàn)在坐的地方,正是昨晚我看到沙發(fā)凹陷下去的地方,我駭然地退了兩步,環(huán)視整個沙發(fā),再沒有其他人影,南磊到哪去了?
那鬼影看向了我這邊,昨天晚上,未曾交手他就讓我與劉勁紛紛出事,我的身體對他有種本能的畏懼,不由又退了一步。鬼影站了起來,面朝我而站,我仿佛聽到他冷笑了一聲。他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并且知道我能見到他的事。他的冷笑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想起了劉勁的刀傷,心中痛起的憤怒便把之前的那絲畏懼壓了下去。
綠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臉,卻是從體形的輪廓看出他有些面熟,我心頭一驚:這鬼生前果然是我所認識的么!
“石頭哥。”
鬼物直接出現(xiàn)在南磊所坐的位置旁邊,南磊卻消失不見了,我有些擔(dān)心他,不由喊了一聲。
喊的時候,我的視線并沒有離開鬼物,擔(dān)心他的突然襲擊。房間里并沒有人回答我,鬼物向我走了過來,房間里響起與昨晚相同的“啪噠”聲音。這聲音每響一次,我的心就顫抖一次,我雙手用力捏成了拳頭。
雙手成拳,左手捏得很實,我這才想起手中還握著那塊綠色石頭。我瞟了一眼,從指縫中隱現(xiàn)出絲絲綠光,我明白了過來,是南磊教我用這石頭讓我自身發(fā)生了某種變化,我也因此才能看到面前的鬼物。
有了剛才對付小鬼的經(jīng)歷,我心里其實有些依賴南磊,等著他教我如何應(yīng)對客廳這鬼物。然而,現(xiàn)在他不知所蹤,我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獨自面對,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為劉勁**,要為拐子和米嘉出氣!
“站住,你到底是誰?”
我愣神的功夫,鬼物與我只有兩三米遠了,我一聲厲喝從口中發(fā)出,眼睛也瞪大了起來。那鬼物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有這氣勢,果然止住了步子。此時他的臉比剛才看著要清晰一些了,不過因為綠光的關(guān)系,他的臉都是一片綠,額頭上還有一片陰影,我雖是看著面熟,卻一時也沒想起到底是誰。
“你看看我是誰!”這話一出,鬼物的身子未動,頭卻突然閃現(xiàn)在我面前,與我只有三十來厘米。
猛然的變故,讓我的雙手趕緊置于胸前,同時后撤一步,鬼物的頭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子上。剛才那短時間的照面,我終于看清楚了,他竟然是向軍,額頭上的陰影竟是一片血跡!我總算明白了,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楊浩家里,為何會用瓶子打暈我,再借我之身連捅劉勁十三刀,只因他所犯事情的敗露,與我們?nèi)擞兄蟾上?,額頭上的血,正是他死前撞墻留下的。
“向軍!你活著時干了不少壞事,現(xiàn)在做鬼還要出來害人,真是天理不容!”認出他后,我想著他對拐子一家所造成的傷害,心中的怒火更甚,打定主意,哪怕是拼著啟用血眼靈魂受損,也不能讓他好過。
“嚯……嚯……”向軍鬼影發(fā)出異常難聽的笑聲,聽著讓人發(fā)麻,干笑過后,他接著說:“要不是他叮囑我不能殺你,你也下來陪我了,但那兩人得死,嚯嚯……”
“他是誰?”我馬上問道,“那兩人”自然是指的劉勁與楊浩,但前面一句里的“他”讓我很是疑惑。
“你不用知道?!毕蜍娬f這話時,與之前的陰冷相比,語氣有了點變化,讓我察覺到一絲陰謀。
果然,我感覺到身后有一股氣息流動,我馬上蹲下了身子,只聽得“哐啷”一聲,一個玻璃物件摔碎在了客廳地面。向軍是想故技重施,像昨晚一樣把我打暈。
既然已經(jīng)動手,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躲過瓶子后,抓住時機,馬上竄起身來,向著向軍撲過去,同時握成拳頭的右手也送了出去。昨晚向軍一擊即中,將我打暈在地,沒想到這次會失手,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被我打個正著。我只覺觸手之處,一陣涼意,爾后向軍的鬼影往后退了兩步,身形也晃了一晃。
我見此招有用,乘勝追擊,腳步向前,拳頭緊跟而上。向軍生前就陰險,死后自也差不到哪去,看到我的動作,立即往旁邊一閃,竟是繞到了我的身后。他是鬼影,我是**,反應(yīng)速度自然沒有他快,我的后脖子上很快感到一陣陰冷,腦子也“嗡”地響了一下,我知道是他狠狠在我脖子處拍了一掌。
我被向軍這一下弄得有些眩暈,沒敢再猶豫,馬上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同時咬破手指,準備開啟血眼。當(dāng)時我左手拿著綠石,右手食指在畫符時已經(jīng)咬破了,這次我就咬了中指。
然而,就在我把我手指放到眼睛處,準備往里滴血之時,南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拇指扣于無名指與小指之上,指血一出,化為利劍,斬!”
南磊的聲音讓我倍感親切,同時也讓我自身氣勢大增,我收回右手,按他話里所講,食指中指并攏,拇指快速扣于剩余兩指之上,手臂向前一揮,尤如一把利劍,直指向軍。
向軍似乎并沒有聽到南磊的聲音,他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而是繼續(xù)冷笑著向我撲了過來。這一次,在我眼中他的步伐竟似慢了起來,我就這樣看著他沖到了我面前一米處,我高高揚起右手,嘴里大喝一字:“斬!”
手起,刀落。
我伸出去的右手食指中指剛剛好從向軍的脖子處砍了下去,穿透了他的鬼影,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在手臂揮舞的一瞬間,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把寶劍從他脖子處砍過。
向軍的身子仍然撲到了我的身上,與我的靈魂相撞,讓我的前胸感到一陣涼意,然而,這具身子卻是沒有頭,因為他的頭已經(jīng)被砍落到了地上。我往側(cè)面閃過身子,向軍的身子也頹然倒落地上,數(shù)秒后,這一頭一身便化作了一縷黑煙,飄散開去了。
房間里突然亮了起來,讓我的眼睛一陣刺痛,我連忙用右手擋在了眼前。
“干得漂亮!”南磊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拿開手,半瞇著眼睛看去,只見南磊仍然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位置,客廳里一切如舊,只有地板上碎裂的玻璃渣讓我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非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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