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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浩雖然管不著李彎的人,可他畢竟是個教導員,級別在那里,并且他們都在一個局,平時開會什么的都在一起,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那兩小警察總算是松開了米嘉,米嘉一掙脫束縛,沖向房里的一角。

        我正好奇,她到底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前幾次只有在發(fā)現(xiàn)對我有危險的東西時,小鬼才會這樣。

        往米嘉跑的方向看,我才看到被壓在桌邊的瘋女人。米嘉也不管她被一個警察扣著,一把把這瘋女人抱住。

        “住手!”我忙喊。因為我擔心她會忽然傷害瘋女人,瘋女人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可米嘉抱住她之后,眼睛一眨就掉下眼淚,喃喃自語道:“媽媽?!?br />
        派出所里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米嘉,剛才他們聽說米嘉是拐子的女兒,現(xiàn)在又見米嘉管瘋女人叫媽媽,眼神怪怪的,肯定以為這個瘋女人是拐子的姘頭呢。

        只有我和楊浩震驚得合不上嘴,米嘉的身體里是小鬼,這瘋女人是小鬼的媽媽?

        可是瘋女人是小販的老婆,小販明明只有一個女兒啊,小鬼是個男孩的長相,怎么可能是瘋女人的女兒呢?

        瘋女人的女兒死的時候只有十歲,現(xiàn)在米嘉都二十幾了,就算小鬼認出了他媽,這瘋女人也認不出米嘉來。

        果然,瘋女人滿臉驚愕,往旁邊縮了縮,米嘉卻還是抱著她。

        這小鬼畢竟不是人,估計是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瘋女人認不出她來了,怎么可能還把她當女兒呢?

        抱了一會兒,瘋女人一直往旁邊縮,小鬼也覺得不對勁了,愣愣地看著瘋女人,樣子別提多可憐了。我和楊浩看不下去了,楊浩使了個眼色,讓人把瘋女人拉開,小鬼想要跟上去,我拉住小鬼,小鬼比較聽我的話,我對他搖搖頭,他猶豫了一下,就沒有再堅持跟上去。

        比我們更迷糊的是審訊室里的其他人,我們走的時候,聽到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裝神弄鬼。”

        我懶得和他解釋,拉著米嘉坐上楊浩的車,回我們自己所里,一路上楊浩一直黑著臉,我問他怎么會到李彎隊里來。

        楊浩冷哼了一聲:“剛才掛了電話,我想著李彎和我不對付,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來,就說來看看。幸好我來了,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根本不敢相信李彎會做到這種地步!”

        “浩哥,什么意思???”我一時聽得有些茫然。

        “你還年輕,不懂官場這些爭斗。剛才我們鬧得那么大,李彎怎么不出來教訓兩句?說明這是他默許的事情,因為他默許,他手下的人才會變本加厲。”楊浩氣道。狀丸爪才。

        “浩哥,你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我很是好奇。

        “這是幾年前的事了,我們局里民主選舉副局長,李彎是候選人,投票前一晚,他給我打過電話拉票,我覺得他這人的本事還不足以當副局長,就沒有同意,偏偏后來他因為一票之差,沒有選上副局長,他就把這事完全怪到我的頭上了?!睏詈平o我說了李彎針對他的根結(jié)所在。

        “原來是這樣,虧我昨晚還救了他一命,以為他能看在這事上有所收斂,沒想到他心胸如此狹窄!”

        楊浩問我昨晚什么事,我便詳細地與他說了。

        “哼!他這頭老狐貍,你別說救了他的命了,就是救了他全家的命,他要整死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你記住,人心比鬼神更可怕,可怕無數(shù)倍,你得提防著他!”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官場上的爭斗,心里生寒,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看透了他的把戲,只要防著他就行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案子破了,破了案,你就不會與他打什么交道了?!睏詈频?。

        “兇手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只是缺乏證據(jù)。還有一件事,我想查小販一家的戶口本?!?br />
        “小販一家死得只剩瘋女人一個了,其他兩人早就銷戶了。你是不是想看看在米嘉身體里的小鬼是不是就是小販的女兒?”楊浩問。

        我點頭:“這是小鬼和我的兩個約定之一,找到他的親人?!?br />
        說著,我看了看米嘉,其實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jīng)把這小鬼當成自己的弟弟了,完成約定之后,小鬼就要離開米嘉的身體,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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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可以讓劉勁幫你去查?!睏詈频溃骸爸劣谧C據(jù),只要你有把握確定誰是嫌犯,我們有辦法讓他嘴里吐出點東西來?!?br />
        他說的辦法,恐怕是逼供。

        “如果兇手真的是陳醫(yī)生,我覺得他恐怕很難招供。劉鐵根是被人活活咬死的,說明兇手的心里素質(zhì)非常高,和普通人不一樣。”說到“咬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問:“法醫(yī)有沒有在尸體上提取到兇手的口水?”

        楊浩搖頭道:“不知道,李彎那里的關(guān)鍵證據(jù),我現(xiàn)在一點都套不出來?!?br />
        現(xiàn)在陷入了兩難境地,李彎手下有足夠的情報,可以驗證我的猜想,而我手上有嫌疑人,卻缺乏證據(jù)。

        “不過,我懷疑他們沒有提取到口水。陳醫(yī)生打錢給劉鐵根的視頻被發(fā)現(xiàn)后,照理來說,他們會立刻把陳醫(yī)生帶回來詢問,并且比對口水中的dna,他們沒有這么做,恐怕是證據(jù)不足,怕打草驚蛇?!睏詈品治龅馈?br />
        “或許,我們可以先從林輝文下手?!蔽夷X中靈光一閃道。

        林輝文和陳醫(yī)生的關(guān)系讓我覺得很奇怪,他們好像很熟,又好像一點都不熟悉。我把疑點跟楊浩說了,楊浩覺得這個可行,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

        回到派出所,楊浩把我們帶進他辦公室又聊了一陣,之后,我想起早點去查小販女兒的照片,就和楊浩道別離開,準備去找劉勁。

        打開辦公室門,我心事重重地往外走,一下子撞到個人,我抬頭一看,竟是小郭。

        怎么又是他?

        “找浩哥啊?!蔽译S口說道。

        小郭仍然馬著一張臉,似乎對我撞到他很不滿意。

        畢竟是我撞到了別人,我訕訕一笑,又說:“浩哥在里面,你進去吧,我去找劉勁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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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進去后,隨手關(guān)上了門

    。

        小郭確實是在匯報工作,沒什么特別的內(nèi)容。聽了一會兒。我就叫上米嘉走了。

        今天兩次撞見小郭,這個概率也太小了吧。我心里的迷團越來越大,他真的在偷聽我們說話嗎?難道他是李彎的人?可是我覺得他不至于那么傻吧,他一直在楊浩手下辦事,這事要被楊浩發(fā)現(xiàn)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我回想了一下,除了這兩次偶然碰見他,他之前也沒什么怪異的地方,也許只是他一直對我有偏見,所以才偷聽我和楊浩的對話吧。

        我拉著米嘉往劉勁宿舍走去,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原來的手機號還在鏡子手里。沒有注銷掉呢,鏡子曾經(jīng)用我的號碼冒充我,給楊浩打過電話,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不過怪膈應(yīng)得慌的,我得抽空去移動公司把這個號碼注銷掉。

        說到手機,我不由想起志遠,他到底怎么樣了?南磊變成了這個樣子,志遠要是再出點什么事兒我就真的要瘋了。說真的,這些天來,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從最開始什么都不知道,到現(xiàn)在成了靈衣傳人,雖然我掌控了一些力量,可這一路走來。都有人關(guān)照著我,我?guī)状握f要變強大,卻都沒有成效。連女鬼都嫌我太弱了,我這個“傳人”還真是失?。?br />
        我停了下來,撥通志遠的手機號。這回手機號終于不是忙音了,我又高興,又緊張,手機還能用說明志遠沒事,可是電話老是嘟嘟嘟嘟地響,志遠就是不接,我指頭在窗欄桿上來回點動,心慌得不行。

        “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不然手機早就沒電了?!蔽野参孔约旱?。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現(xiàn)在我連志遠在哪兒都不知道,也只能祈禱他沒事了,我給他留了條短信,讓他看到后馬上給我回電話。

        “別……擔……心。”看我焦躁地皺起眉頭,米嘉伸手拍了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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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小鬼拍的,可他是米嘉的長相,一瞬間我不由錯亂了。不能再耽擱米嘉了,我在心里告誡自己。現(xiàn)在在米嘉身體里的,是小鬼而不是她自己,這些事情,等她醒過來都會忘記的吧。

        小鬼的事情本來早就可以解決了,他被栓在陳翠蘭的腳上,那和陳翠蘭肯定有關(guān)系,不管小鬼是不是小販的女兒,只要硬逼著陳翠蘭審,一定能問出結(jié)果來蠱巫當?shù)廊拈喿x


    。

        之所以會拖了這么多天,一是因為陳翠蘭一直在李彎手下,我和楊浩都沒法兒提出來審問,二是因為我的一些私心,竟是有點舍不得小鬼離開了……

        走到劉勁宿舍,門口是虛掩的,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劉勁的聲音。

        “你看我這一招,用的可是鬼腳七的絕招……”

        “哈哈,好看?!笔遣毯谛χ恼啤?br />
        我推開門,只見劉勁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受傷的腿借力一蹬,惹得蔡涵哈哈大笑。

        “你的腿……”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劉勁的腿怎么好得那么慢,之前楊浩說他恢復得不錯,我還怪欣喜的。

        劉勁這才發(fā)現(xiàn)我和米嘉來了,他先是滿不在乎地笑道:“沒事兒,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哪兒跟哪兒,過些日子會好的。剛才不小心摔倒了,正好給小蔡表演一下我的武功?!?br />
        蔡涵又拍著手哈哈大笑,像個孩子似的。

        我勉強扯起一抹笑容,估計笑的比哭得還難看,對劉勁道:“多虧你照看著蔡涵。”

        “看你說的,像蔡涵是你兒子似的。我早就想來醫(yī)院看你們了,哪知浩哥給我安排了個陪小朋友玩耍的工作,米嘉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見米嘉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不說話,劉勁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怕他誤會米嘉對他生疏了,就把小鬼附體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你是想讓我找一下陳翠蘭女兒的照片,看看和這小鬼長得像不像?你不是說他是個男孩兒么?”劉勁緊張地打量著米嘉,他對米嘉躲著他挺在意的。

        我趕緊把米嘉從背后拉出來,指著劉勁說:“劉勁?!?br />
        小鬼看著我的口型,認真地學了一遍。

        劉勁笑道:“你在教她說話?你快別教她叫劉勁,叫勁哥就好。”

        劉勁還是這么生龍活虎,我就放心了


    。他叫上蔡涵,然后讓我跟上,帶著我走到派出所的戶籍室,然后走到一個很舊的柜子前,劉勁說:“已經(jīng)銷戶的檔案都在這里,要一份一份找很難,不過最近幾年的都有電子檔案?!闭f著,他打開柜子旁邊的電腦。

        “你知道這小鬼叫什么名字么?”劉勁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蔽矣悬c尷尬,扭頭問小鬼,他最近已經(jīng)可以說不少話了。

        “甜甜……邱甜甜?!毙」砥D難道。

        這還真是個女孩的名字,難道是我認錯了?

        劉勁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屏幕上就跳出來幾個名字,這個名字不少見,重名的很多,我讓劉勁找和錢淑芬有關(guān)的。

        劉勁又敲了幾下,這下屏幕上只剩一個名字了,劉勁點開這個名字,展開一張檔案表,我一看就認了出來,真的和小鬼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個女孩啊,明明是男孩嘛?!眲趴粗掌?,他看不到小鬼的模樣,問我和小鬼長得像不像,我點頭說就是同一個人,他說那就不怪我會看錯了,這樣認出來是女孩才是眼神有問題。

        我又問了邱甜甜一些和小販有關(guān)的事情,問她當年她爸爸是不是被劉鐵根跟蹤過,她都說是,這回確認無誤了,米嘉身體里的小鬼真的是小販的女兒。

        那很顯然,小鬼的仇人就是劉鐵根,劉鐵根已經(jīng)死了,他的仇人還剩陳翠蘭,要給她**,只能殺了陳翠蘭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雖知道陳翠蘭做了壞事,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小鬼殺了她,我還是有些做不到。

        看著屏幕上,照片里邱甜甜骨瘦如柴的樣子,我心里堵得慌,讓劉勁把檔案關(guān)了,并說我要去找到這個小鬼的尸體,這樣她才能安息。

        裝著尸體的陶罐還在李彎派出所,其實剛才我去就是為了找陶罐,沒想到出了岔子,一折騰又回了我們所,中間浪費了不少時間。

        剛才和李彎所里的人一吵,現(xiàn)在早去要陶罐恐怕是難上加難。我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只有找老趙幫忙,我就打了個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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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是有事求我?guī)兔?,這可是你第一次打我電話?!崩馅w道。

        “是,上次你帶回來的兩個陶罐里的東西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么?”我問。

        “那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能檢測個什么,都爛透了。還用醋泡著,尸體的骨頭都泡軟了……”他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惡心:“你問這個干嘛?”

        “我可能認識其中一個死者,里面有女孩子么?”我問道。

        “兩個都是九歲的小男孩,沒有女的?!崩馅w道。

        這就奇怪了,小鬼的尸體不在陶罐里,我想問她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尸體在哪里,不過以前她被封閉了五識,應(yīng)該是不會看到自己的尸體被埋在哪兒了的。

        老趙一直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說說了他也不相信,老趙就沒多追問,我和他道了謝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心里發(fā)慌,志遠還是沒回電話,我又給他發(fā)了條短信。

        本來打算現(xiàn)在就帶著邱甜甜去劉鐵根家,我覺得她的尸體可能還是在劉鐵根家,但是現(xiàn)在是白天,劉鐵根家一個人都沒有,如果我去那里,李彎一定會得知我的動作。

        我決定晚上再去。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趕在李彎之前,把案子的主要線索攥在手里,最好能在他們之前破案。

        我和楊浩商量過,現(xiàn)在找陳醫(yī)生不妥,最好先從林輝文嘴里問出一些話來。

        我記得林輝文家的地址,攔下一輛出租,和米嘉直奔林輝文家。

        下車后,我站在林輝文院子外面,看到他在院子里,兩只手拍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輕擊一掌,看起來是在和誰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戲。

        可是,他面前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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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輝文一個人,對著空氣在玩游戲。
        如果不是我什么都沒看見,我都懷疑他對面有個鬼孩子,那么。他到底在干什么?

        此時,我覺得旁邊的米嘉有點異樣,我扭頭一看,只見她神色一凜,忽然瞪了瞪眼睛,眼珠子也變得血紅。我心一緊,邱甜甜發(fā)怒時,才會變成這樣,我怕她會暴露我們,就拉住她蹲下來,躲在林輝文家院墻下。

        我們一蹲下,小腿高的野草刺在我臉上。特別癢。上次來我還沒注意,林輝文家除了院門處比較整潔外,院子外的附近有好多野草,又深又密的。而他旁邊的幾戶民樓雖然沒他家氣派,可是外面沒有那么多野草。

        林輝文這么有錢,為什么不給自己家除除草?他不是挺愛干凈的么?

        林輝文家的院墻,最下面是石基的,往上是鐵柵欄,我和米嘉就躲在這石基后面,稍微抬頭,通過柵欄間的縫隙偷看林輝文,他還是一個人在做游戲,我們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

        過了五分鐘左右,林輝文終于停了下來。

        "啞巴。拿點牛奶來。"林輝文吩咐道。

        啞巴仆人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院子進屋去拿牛奶了,院子里只剩下林輝文一個人。

        現(xiàn)在是冬天,郊外的氣溫比市區(qū)還要低幾度,一陣冷風吹過,我脖子上那些鬼蛻的傷口頓時痛起來,我全身發(fā)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我看到林輝文伸手在前方懸空摸了摸,像是在摸一個小孩的頭,可是他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他的動作很輕,模樣很慈祥,我看著卻心里發(fā)毛,覺得甚是詭異。

        林輝文有一個我看不到的孩子。這孩子到底是什么東西?他肯定不是一個活著的生物,但也不會是一個鬼,鬼我是能看到的。

        我就想,米嘉突然雙眼赤紅,會不會就是與這看不見的孩子有關(guān)?

        這時,啞巴仆人端著牛奶回到院子,剛才我以為林輝文是讓啞巴給他倒牛奶,現(xiàn)在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要給那個看不見的孩子喝吧。

        米嘉的眼睛還是紅著,不過她知道我在隱藏,就也學我的樣子,大氣都不出,我能感覺到她在努力克制著自己。這小鬼現(xiàn)在似乎也慢慢有了一些人的行為能力。

        我看到林輝文果然端起牛奶遞到了前方的空中,我想要看清杯中的牛奶會不會少,就稍微往上探了點頭。這一探頭不要緊,把我嚇了個不輕。

        我抬頭的時候,林輝文也正好扭頭看向我藏身的方向,視線直盯著我這兒。我嚇得一縮腦袋,心臟狂跳,也不知剛才那一瞬,他有沒有看見我的小半個腦袋,又有沒有認出我來。

        我稍微平復了下心情,深呼吸后,再按之前那個高度看去,這樣他不容易發(fā)現(xiàn)我,只見林輝文低頭對空氣低語了幾句,然后站起來,慢慢地朝著我和米嘉藏身的方向走來。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心想必須得躲起來,我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野草,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別墅后面是一堵墻壁,那里沒有柵欄,只要躲到那兒去,除非林輝文出來,否則肯定看不見我們。我拉著米嘉,彎著腰往后墻沖去,中途我瞟到林輝文正好走到剛才我們藏身的地方前,滿臉疑惑地看了看。

        我沒有停留,拉著米嘉一口氣跑到了后墻處,此時的風吹得很大,風聲比較響,為我和米嘉的逃離作了掩護,隱藏起了我們的腳步聲。

        躲到后墻下,我就看不到林輝文的舉動了,其實我也不是怕他,躲著他是為了看清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剛才那一瞬,我很快就縮回了頭,并且他也沒有大呼小叫,所以我心存僥幸,覺得他沒看清我,沒有認出我來,我還可以偽裝一會兒,繼續(xù)觀察他。

        可是,這樣東躲西藏的,總會有些心慌,我也想好了,要是真的被林輝文發(fā)現(xiàn)了,我就坦坦蕩蕩地站出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過了一會兒,院子里沒什么動靜,我壯著膽子,拉著米嘉繞到另一面的柵欄下面,又探出腦袋來看,林輝文自己拿著一份報紙在看,剛才陪小孩玩的事情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那杯牛奶擺在他旁邊的小桌上,滿滿當當,一點兒都沒喝掉。

        難道林輝文是個神經(jīng)病,自己幻想自己有個孩子?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還要放心一些,至少沒有什么我看不見的東西存在。

        風越來越大了,吹得野草都抬不起頭來,把我的衣領(lǐng)吹開,從我的脖子處吹去,像兩只冰冷的小手抓住我的脖子似的,我不由一抖。

        為了不引起林輝文注意,我沒敢發(fā)出聲響,只有縮了縮脖子,可是風還是往我脖子里鉆,我索性扣住衣領(lǐng),哪知脖子里還是一片冰涼。

        我渾身一凜,難道鉆進我脖子的,并不是真正的風,而是......

        可米嘉怎么會沒有反應(yīng)?我扭頭看去,只見米嘉雙眼赤紅,雙手死死地扣著我背后,像是要把什么東西給扯下來。

        我是往右扭頭看到米嘉的,這時,我的左臉一冷,像是有個東西對著我的左臉吹了一口冷氣。

        我僵著脖子,往左邊看去,只見一個面色發(fā)青,頭腫得像一個大瘤子一樣的東西正對我幽幽吹氣,我看著它,猛地發(fā)現(xiàn)他沒有眼珠子,眼眶里都是血,**的臉上淌著血淚。

        與之同時,一股強烈的惡臭飄進我鼻孔,我愣了兩秒,然后驚恐地和米嘉一起使勁兒扯這東西。

        米嘉開始為了不引起院子里林輝文的注意,一直沒敢發(fā)出聲音,現(xiàn)在見著反正暴露了,十指里長出寸長的**指甲,直接插在這東西的腦子里,用力一扯,就把這東西就從我背后扯了下來。

        剛才我一回頭就看到這么個東西,一時蒙了,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我催動靈石的咒語,視線里頓時出現(xiàn)一片綠意,因為天還沒黑,所以綠光看著并不強烈。

        米嘉把那東西往地上一甩,它腦門上多了十個血窟窿,血窟窿汩汩冒血,可一會的功夫,這十個血窟窿竟然就自己長好了。

        剛才隔得太近,我看不清這東西的全貌,現(xiàn)在它滾落地上,我認得它應(yīng)該是只小鬼。小鬼在地上打了個滾,一下子躥到野草里了,野草一陣抖動,我趕緊追上去,一腳踩在抖動的地方。

        小鬼被我踩了個正著,雖然我什么都沒看到,但是我腳下面有感覺。我忙撥開草叢,卻是腳下一松,我連那小鬼的影子都沒看到,他就這么不見了。

        草叢上沾著一些血跡,我順著血跡撥開草叢,仍然沒見到它蹤影。這時,我感覺有人在背后看著我,一回頭,是林輝文走到了鐵柵欄邊,帶著他標志性的笑臉看著我:"小周警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來了也不進來坐坐,外面多冷???"

        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樣子,不過從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演戲呢,小鬼八成是他派來的。林輝文說過,他看不到鬼魂,但是可以感受到鬼魂的氣息,所以他剛才應(yīng)該沒有看到那小鬼被米嘉戳爛腦袋的樣子。

        "林師傅,上次來我就感覺到你家不對勁,好像被不干凈的東西給纏上了,今天我剛好從這路過,就想來幫你仔細看看。"他演戲,我也陪著他演。

        "我賣佛牌和古曼童的嘛,說不定真的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林輝文不動聲色道。

        我還不信今天從他嘴里套不出話來了,冷笑道:"現(xiàn)在你不用怕了,那東西剛才已經(jīng)被我給殺了。"

        這話一出,林輝文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和憤怒,稍縱即逝,不過我還是看在眼里了,他收起笑容,扳著臉,支支吾吾道:"是嗎,那可要多謝周警官了!"

        "為民除害,應(yīng)該的。"我也正色說道。

        林輝文的額頭上青筋**,我故意問:"林師傅怎么看起來不舒服?"

        他勉強說道:"對不住,我突然肚子痛,可能是中午吃了什么變質(zhì)的東西,要去一趟廁所。"

        說完,他就慌慌張張地進了屋子,只剩啞巴傭人招呼我,她打開了院門,領(lǐng)著我們走到院子里。

        小鬼是林輝文的無疑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之前會看不到小鬼。本來我以為林輝文賣小鬼是掛羊頭賣狗肉,沒想到他身邊真的養(yǎng)了小鬼。

        林輝文曾經(jīng)在米嘉的病房掰過餅干,這餅干肯定也是用來喂小鬼的,邱甜甜當時為了吃這餅干,也是蠻拼的。

        那么,劉鐵根在小販家門口掰扯的餅干,也是在喂小鬼?

        還有,劉鐵根家里弄的小孩尸體,很有可能是養(yǎng)小鬼的,林輝文家里會不會也有小孩的尸體?

        我心里盤算著,警惕地盯著屋子,林輝文進樓很久都沒有出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查看小鬼是不是安全,他雖是看不見小鬼,卻有某種特殊的手段,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忽然米嘉拉了拉我,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牛奶杯子里的牛奶空了,杯沿都是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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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小鬼回來了!還喝光了牛奶?

        我把桌子四周查看了個遍,花園里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多,確實什么都沒有??磥磉@個小鬼我有時候可以看見,有時候又看不見。這事我真是琢磨不透。

        "小鬼去哪兒了?"我問米嘉。

        她可以感受到小鬼的氣息,聽了我的話,她轉(zhuǎn)身帶著我往林輝文別墅的樓梯口走,一走到樓梯口我就知道我們走對路了,樓梯口有幾處血跡還沒有干,應(yīng)該是小鬼不小心沾上去的。

        米嘉想往上走,我沒讓她上去,剛才我已經(jīng)與林輝文暗中斗了一次,他也知道我今天是"來者不善",我們這樣冒失地上去,被他暗算了就麻煩了。

        我拉著米嘉退出小樓,我想只要在我們在院子里。光天化日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再一個,院子里空曠,我不怕他來陰的。

        我們剛退出來,林輝文也從樓梯上走下來,再走出了房門,他垂頭喪氣的,氣色比起剛才差了許多。

        "周警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何貴干?"林輝文不再演戲,而是開門見山地問我。

        我想著剛才那小鬼就是他養(yǎng)的,他家里很可能有小孩的尸骨,想到這,我看眼前的別墅。覺得它陰沉了許多,再看到林輝文,也覺得他可惡了許多。

        "林師傅,我剛才不說了么,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幫你除掉臟東西。"我淡定地說。

        "你們請坐。"聽了我的話,他的臉皮子抽動了一下。讓我和米嘉坐下。

        看樣子他是有話要對我說,這正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希望他能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想必剛才你也看到那個孩子了,他是我兒子,今年已經(jīng)九歲了。"林輝文道。

        剛才那東西絕對是個小鬼,沒有人能腦袋被邱甜甜的指頭戳了十個洞還能若無其事地逃走的??磥砹州x文是養(yǎng)鬼養(yǎng)瘋了,把小鬼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我沒說話。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讓他繼續(xù)說。

        "我從福建到這里時,什么都不會,沒錢沒權(quán)長得又磕磣,飯都吃不上,什么女人會跟著我?后來我想起我?guī)煾附踢^一些養(yǎng)小鬼和佛牌的事,內(nèi)地最近幾年很流行這些,我就搗騰起佛牌來,這才賺了錢了。"

        "那你后來為什么不娶妻生子?"現(xiàn)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還愁沒女人愿意跟著么。

        "那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早年我開始搗騰這些事情前,自己養(yǎng)了個小鬼。就是童童,后來等我有錢了,童童不能接受其他任何女人,也不可能有哪個女人能接受一個小鬼兒子,我就沒辦法再結(jié)婚。"林輝文苦笑道。

        這小鬼還真的跟一般的小孩子一個脾氣,我就想,這么說來,林輝文不結(jié)婚是對的,萬一小鬼吃醋,趁他老婆懷孕的時候弄個一尸兩命該多慘。

        我點點頭,又問:"這個小鬼你是哪兒弄來的?養(yǎng)小鬼的事情我不太懂,你給我細說一下。"

        養(yǎng)小鬼需要小孩的尸體,我倒要看看林輝文怎么解釋這件事。

        林輝文一愣:"小周警官,實不相瞞,這養(yǎng)小鬼是要用到小孩的尸體的。童童是這附近農(nóng)戶的兒子,幾年前他死后,我花錢收過來的。"狀司莊劃。

        "你以前那么窮,怎么可能有錢收小孩的尸體。"我問。

        "這孩子的尸體沒花多少錢,童童是被人殺害的,死狀很慘,他家人怕被童童纏上,就賣給我了。"林輝文解釋說。

        "連他家人都怕,你還拿著錢去買,就沒人懷疑你么?這尸體到底是怎么來的。"我沉聲問。

        "周警官,你不會懷疑是我殺了童童再買了他尸體吧?"林輝文刷地站起來,急道。

        他本來胖,容易出汗,被我?guī)拙湓捯幌伦訂柕妙^上都是汗,看他著急的眼神,好像我真的冤枉他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問你當時是怎么解釋的。"

        這時,林輝文退后了一步,我沒動,不過手在桌子下攥成了拳頭,只要他一跑,我就追上去把這家伙給抓了。

        僵持了一兩分鐘,林輝文終于嘆了口氣,敗下陣來說道:"周警官,我跟你坦白,童童會被那么低價地賣給我,是我告訴他父母,這樣的尸體會變成惡鬼,纏住生前的家人,他父母嚇得不行,我趁機說我會一些法術(shù),讓他們把童童的尸體低價賣給我,我用法術(shù)封住他就可以了。

        這才像林輝文會做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止這么簡單,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瞪了他一眼。

        "警察同志,你還不信???算了算了,我全招了,這尸體不是我買來的,童童出事后兩天,我聽說了他的事,覺得他是做小鬼絕佳的材料。做小鬼必須要怨氣極強的兒童,將他的尸體摔碎了,封在陶罐之中百日,小鬼怨氣不散,就會成為難以匹敵的厲鬼,只要掌握著這小鬼的尸身,小鬼便會聽你命令。我聽說了童童之后,心里跟貓爪撓似的,想要得到他,就去找他父母說了那些話,他父母當天還有些猶豫,我就在晚上藏在他們家附近,裝了一回鬼。他家以為真的是童童的鬼魂回來了,嚇得整晚都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找到我,把童童的尸體送給我了。"林輝文說得滿臉大汗。

        "無恥。"我破口罵出,那家人剛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林輝文就這樣玩弄嚇唬人家,還有沒有人性?

        林輝文臉色難看極了:"是是,警察同志,我無恥??蛇@事我也沒犯法,并且我真是把童童當兒子來養(yǎng)的,你一來就把童童給打傷了,雖然沒什么危險,可童童正在屋子里發(fā)脾氣呢。"

        我哼道:"怎么,你還要我去和那小鬼道歉?"

        "不不。我只是請你看在我救過你朋友一命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過童童一馬。"林輝文看向米嘉,求情道。

        不提米嘉還好,一提米嘉我就一肚子火。

        "你還敢說,你讓我在小鬼出體那天通知你,你是不是準備把她也收去?"我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林輝文沒想到會被我識破計謀,嘴唇一下都發(fā)白了,竟是伸手啪啪在自己兩邊臉上各甩了幾巴掌。

        "鬼迷心竅,我鬼迷心竅了!"

        看著他一個中年男子在我面前打自己幾巴掌,我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就說:"行了,我今天也不是專門針對你家這小鬼的,就是來問你幾件事。"

        小鬼這事我暫時不想和他多計較,過幾天我去林輝文說的人家走一趟,只要他說的話屬實,那他倒也沒太大的過錯。我這次來,是想從他嘴里問一些和陳醫(yī)生有關(guān)的事情,但是又不能問得太明顯。

        "好,有什么事你只管問。"

        "你先再給我說說養(yǎng)小鬼的事情。"我一時之間沒有想好怎么開口,先隨便問了一句。

        "外人叫養(yǎng)小鬼,但是在我們自己家,只能叫孩子。如果讓他聽到別人叫他小鬼,他會生氣的。他也不能到孩子多的地方去,因為他看到別的孩子受人關(guān)注,他沒人理會,會有情緒。"林輝文緩緩說來。

        "有什么情緒?他會不會害人。"我問。

        "這......"林輝文面露難色。

        一看他臉色我就知道,小鬼肯定是可以害人的,他只是怕自己這么說出來,我會繼續(xù)揪著童童不放。這么一個惡鬼留在他身邊,我確實不放心,尤其林輝文還可以操縱這惡鬼,別的不說,他要是看誰不順眼,不就可以讓小鬼去害誰么,這種事警察都不好查出來。劉鐵根那些仇家,恐怕就是被他養(yǎng)的小鬼害的。

        "實話實說!"我扳著臉,用手敲著桌子道。

        林輝文臉上的表情非常糾結(jié),擦了一把汗道:"是,小鬼是可以害人,可菜刀也能砍死人,能害死人的東西太多了,最主要是看在誰手上?,F(xiàn)在明星養(yǎng)小鬼的不也很多么,讓小鬼去害自己的競爭對手,不過一般也只是讓對方的氣運不順,不會真的謀財害命。"

        我點點頭道:"那你們主要怎么操控小鬼?"

        林輝文哪知道我問這些都是因為劉鐵根,還以為我在盤查他呢,嘴唇哆嗦道:"只要保存著小鬼的尸骨,做成佛牌,就可以操控他了。"

        "那如果,把這小鬼的尸肉給吃下去了呢?"我忍著惡心問道。

        林輝文也面色駭然:"周警官,你話可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把小鬼的尸體給吃下去了?要是吃下去了,這小鬼就會永遠受那人的控制,除非那人死了。這可是兇險萬分的手段,一旦這小鬼稍得掙脫,就會把主人害死。"

        我心里一動,劉鐵根就吃過死小孩的肉,他的死難道和這有關(guān)?可是不對,劉鐵根不是被小鬼害死的,技術(shù)人員也說了,那幾個小鬼的腳印和手印是用模具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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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的小鬼手腳印,還有被活活咬死這種死法,都表明兇手是想要把這事嫁禍給養(yǎng)小鬼的人,兇手知道身邊有人養(yǎng)小鬼。但是他自己一定不養(yǎng)小鬼。

        陳醫(yī)生的嫌疑最大。

        "對了,陳醫(yī)生難道不知道童童的事?"我問了一句。

        如果陳醫(yī)生不知道童童的事,也就不會知道林輝文在養(yǎng)小鬼,那么,他要嫁禍的對象就是劉鐵根自己,從表面上看,這事就成了劉鐵根養(yǎng)小鬼,最后被小鬼反噬,沒有人會懷疑到陳醫(yī)生那去。

        "這事兒我哪里敢告訴別人?誰都不知道。"林輝文連忙搖頭說。

        "我看你和陳醫(yī)生挺熟的啊。"我趁機把話題往陳醫(yī)生上扯。

        林輝文正愁我會揪著童童的事不放呢,我一轉(zhuǎn)移話題,他馬上接道:"我和老陳吧,也談不上熟悉。他以前是施舍過我,不過他們醫(yī)生每天救死扶傷那么多人,也不能個個都很熟悉,我們中間有好幾年都沒怎么聯(lián)系,直到有一天他忽然來找我,說有事要問我,當時他的表情很慌張,我讓他別慌,先休息一下有話慢慢說??珊髞硭潇o下來了,卻怎么都不肯說了,只是問我南洋降頭術(shù)里,對吃死人肉有沒有什么說法......"

        我心里一驚,忙問:"他問你吃死人肉的事?"

        "是啊,我當時也嚇了一跳,所以印象很深刻。"林輝文道。

        我想起陳醫(yī)生之前給我說過。他有次晚上加完班,路過流產(chǎn)室時,瞧見了劉鐵根在里面吃死胎兒的肉,估計他就是在這事之后來找的林輝文。

        "周警官,怎么突然說起老陳來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見一句話引得我沉思不語,林輝文問道。

        "你把你自己的事兒交代清楚了就行了。其他的別多問。"我瞪了他一眼道。

        雖然林輝文比我年長十幾歲,我也只是個編外靈異警察,可這么些天跟著劉勁拐子楊浩老趙這些警察混在一起,我身上也漸漸有了股子"警察氣息",問話時的語氣也有輕有重,林輝文被我這樣一說,還真就沒有多嘴了。

        我又問他最近有沒有和陳醫(yī)生見面。林輝文說他們很少見面,陳醫(yī)生對誰都很好,是個自來熟。

        和林輝文隨便聊了幾句,我再也沒從他嘴里問出什么有用的話來。這個老油條,看起來知無不言,其實關(guān)鍵問題都被他繞了過去。

        又聊了幾句,林輝文坐立難安,眼神不斷往二樓瞟,我知道他是在擔心小鬼的狀況。

        "林師傅,你擔心個什么勁,那小鬼又沒受多大的傷。"我故意說著。

        "頭上都被戳了十個血窟窿,還沒多大的傷啊。"林輝文不滿道。

        聽他這么說。我不由冷笑,林輝文果然沒有和我說實話,他是可以看到小鬼的樣子的,如若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小鬼被米嘉戳傷腦袋的事呢?

        能看見鬼怪也不是啥丟人的事,林輝文為什么要隱瞞我?

        我突然想著,這個林輝文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他剛才的驚慌會不會都是裝出來的?

        "你私藏尸體,要是被查到了很麻煩,我給你提個醒,趕快把童童的尸體處理掉,放童童去投胎,你那些佛牌的生意,沒有童童也能打理得很好,何必賺這沒良心的錢。"

        林輝文連連稱是,我沒有揭穿他隱瞞的事,而是繼續(xù)問:"上次你在病房里掰碎餅干是在做什么。"

        "那只是普通的餅干啊。"林輝文一臉無辜地說。

        "你還當我不知道,這些餅干是專門給小鬼吃的,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我厲聲道。

        "小周警察,我不敢再騙你了,那的確不是普通的餅干,是從福建那邊弄來的,里面摻著香灰,孤魂野鬼最愛吃這東西。"林輝文討?zhàn)埖馈?br />
        難怪,我見知道的事情都問得差不多了,就讓林輝文明天來一趟醫(yī)院,有些事情需要他協(xié)助調(diào)查,林輝文應(yīng)了下來。

        告別林輝文,他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口,又目送著我們走遠,生怕我們會回去似的。從林輝文的表現(xiàn)來看,我覺得他在許多事上還有所隱瞞,第一他沒有告訴我他是可以看到鬼怪的,第二那個小鬼絕對是林輝文派來的,因為之前我看到他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小鬼離開院子之后,林輝文一點都沒覺得奇怪,反而無比淡定地坐下來看報紙。

        所以,我打算殺個回馬槍,再觀察他一陣。

        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我和米嘉坐上出租車,車子開出去兩百多米,轉(zhuǎn)了個彎,林輝文的房子就看不見了,我讓司機停下來等一會,他以為我是等人,就照做了,等了三分鐘,我讓司機掉頭開回去,司機問我是不是落下什么東西了,我點了點頭。

        出租車開到離林輝文院子還有三十多米時,我給司機付了錢拉著米嘉下車,重新往林輝文家走去。邱甜甜沒有多問,她只管跟著我走。這次我沒有走林輝文家門口那條路,而是走了背后那條路,這條路上有許多遮掩物,走這條路不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靠近后,我看到林輝文已經(jīng)沒在院子里了,我們就繞到了林輝文家背后,剛走到下面,我聽到從樓上的窗戶里傳出人說話的聲音,是林輝文在打電話。

        "我不想招惹他,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你們之間的斗爭,我不想?yún)⑴c進來。"

        "你威脅我?"

        "我林輝文不吃這一套,什么狗屁鏡子,你再打電話過來我報警了!"

        ......

        其他話我沒怎么聽得清,但是鏡子兩個字我聽得很清楚。鏡子怎么會來找林輝文?這個鏡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怎么能找到這么多人來對付我!我再也忍不住了,繞到前面去敲門。狀司投弟。

        林輝文看我又回來了,驚訝道:"周警官你......"

        我懶得和他多解釋,直奔主題問道:"鏡子和你說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別廢話了,你是怎么和鏡子聯(lián)系上的,快說!"現(xiàn)在南磊和志遠的生死都拴在鏡子身上,而鏡子已經(jīng)很久沒找我了。

        "我,我也不知道。前幾天他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林輝文膽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著急道:"怎么了,你快說!"

        "他讓我從米嘉身上偷點東西下來......"林輝文壯著膽子,指著米嘉說道。

        米嘉身上能偷什么東西,鏡子又為什么要找林輝文呢。

        "他讓我偷米嘉的頭發(fā)。"見我不解,林輝文解釋道。

        "他媽的,他想讓你給米嘉下降頭?"我忍不住罵了起來。

        林輝文學過半吊子的降頭術(shù),南洋降頭術(shù)只需人的一些頭發(fā)或者衣服,就可以下降頭詛咒這個人,難怪林輝文剛才不敢說。

        只是,鏡子為什么忽然要對米嘉動手?我心里一冷,想到了一種可能,鏡子不是要對米嘉動手,是要對我身邊的所有人動手,這一點志遠曾經(jīng)在電話里給我說過。

        看來鏡子的確是最近才聯(lián)系林輝文的,因為林輝文前幾天給米嘉治病還是盡心盡力的。

        "除了米嘉呢?"我很是忐忑地問。

        "還......還有蘇溪、拐子、楊浩和劉勁。"林輝文支支吾吾道。

        我咬牙道:"這么多人的,你偷得過來么?"

        蘇溪、拐子和米嘉,林輝文還可能遇到,可是林輝文根本接觸不到楊浩,劉勁他更是連認識都不認識,再一個,這幾人都是正宗警察,警惕性很強,能讓他一個胖子得手了?

        "楊警官和劉警官的沒讓我偷,那人說到時他自然會給我。"林輝文慌忙解釋。

        這就奇怪了,鏡子讓林輝文偷這些人的頭發(fā)不奇怪,可是楊浩和劉勁的頭發(fā),他要怎么弄到給林輝文。

        雖然平時生活中沒人注意頭發(fā),可是劉進和楊浩都是板寸,不像女人的長發(fā)那么容易掉,要是有人走過去在他頭上忽然拔根頭發(fā),那不讓人懷疑才怪呢。

        還有一點很奇怪,鏡子為什么不自己下降頭,還要多此一舉,讓林輝文來弄?

        蔡家人多少都掌握了一些小法術(shù),要害個普通人還是夠的,林輝文這三腳貓的降頭術(shù),肯定不如蔡家的法術(shù),鏡子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

        我猜要不就是鏡子的確不會,要不就是鏡子沒時間,如果沒時間的話,那他又在忙著做什么?

        這時,林輝文給我看他手機上的號碼道:"小周警官,你看,就是這個號碼。"

        鏡子的號碼我也有,我不擔心林輝文在這事上說謊了,一般人不會知道鏡子是什么。所以我沒怎么在意林輝文給我看的號碼,就隨便掃了一眼。

        但是我馬上發(fā)現(xiàn)不對勁,心跳加速,很是激動。

        林輝文手機上顯示的鏡子的電話,竟然是個座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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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看!"林輝文朝我撲過來。

        我猜到他手機里有重要的東西,卻沒想到是陳醫(yī)生跟蹤劉鐵根的照片,我趕緊一讓,攥住手機沒讓他搶走。

        "這是怎么回事?你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為什么要拍這些照片?"我沉聲問道。

        "小周警官,這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陳醫(yī)生是我朋友!"林輝文滿臉為難之色。

        "劉鐵根被人謀殺,你偷拍的這些照片是很重要的證據(jù),如果你知道什么卻不說出來,就是不配合我們工作,你知道包庇罪要判幾年么?"我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包庇要判幾年,只是想唬弄他而已。

        "好,我說,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我說就是了......"林輝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和陳醫(yī)生相處的過程中,很少聽到他提起劉鐵根,所以在楊浩查到給劉鐵根打錢的人就是他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因為鬼胎,我確定陳醫(yī)生那天夜里進過流產(chǎn)室,這才把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他身上。木圣估弟。

        可如果站在一個普通警察的立場上去查這個案子,陳醫(yī)生根本沒有殺劉鐵根的動機,因為劉鐵根和陳醫(yī)生的交集很少。不過也有可能陳醫(yī)生和劉鐵根之間是有恩怨,只是我沒調(diào)查到而已,我想李彎手中應(yīng)該有這方面的資料。

        我雙手抱胸,攥著手機,讓林輝文快說。

        "陳醫(yī)生那次來找到我,說有重要的事要問我,可后來他又不說了。當時我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幾個月前。他又來找我,就像你今天一樣,問了我很多和養(yǎng)小鬼有關(guān)的事情。"林輝文道。

        聽到這里,我就想,陳醫(yī)生問這些,應(yīng)該是和劉鐵根有關(guān),不可能是他自己要養(yǎng)小鬼。

        果然。林輝文接著說道:"我那時就留了個心眼兒,陳醫(yī)生這個人我很了解,一身正氣,不可能會干養(yǎng)小鬼這樣的事兒。養(yǎng)小鬼的人,說不想害人都是假的,小周警官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同。我從來沒用童童害過人,他是我兒子,我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兒子去害人呢。

        我當時就問他為什么突然問這些,他笑著說是一時感興趣。我還記得他那個笑,很是別扭。那天因為陳醫(yī)生來,我沒讓童童下來,讓他自己在樓上待著,這時,樓上的樓板被童童抓的咯咯作響。童童的感應(yīng)很強烈,如果人心里有殺氣,他就會焦躁不安,我知道。童童肯定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很擔心陳醫(yī)生,他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他出事,便告訴他,養(yǎng)小鬼是兇險萬分的,一旦養(yǎng)不好,很可能會被小鬼吞噬。他對我說,有一件事,他放在心里幾年了,最近越來越愧疚,希望可以給自己一次改過的機會,我猜他說的就是上次那件沒說得出口的事。

        我問他到底怎么了,結(jié)果他就是不說,可急死我了。我擔心他遇到麻煩了,想要幫他,就偷偷跟蹤他,沒想到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跟蹤劉鐵根。后來,劉鐵根死了,我不敢告訴警察這些照片的事,是因為陳醫(yī)生是我的恩人,我不想親手把他送進監(jiān)獄,那樣我會恨我自己一輩子的。"

        難怪林輝文要隱瞞,不過我仍然不相信他說了全部的實話。人與人相處就是這樣,一旦給對方留下了油嘴滑舌的印象,就很難再讓對方完全相信你。

        我想了一會后,沉聲問道:"那陳醫(yī)生到底會不會降頭術(shù),會不會養(yǎng)小鬼?"

        "應(yīng)該不會。不過陳醫(yī)生在醫(yī)院里能接觸到那么多病人,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養(yǎng)小鬼的法子,要弄到尸體不難。"林輝文接著我的話說。

        對了,小販的女兒,邱甜甜不就是陳醫(yī)生的病人么。甜甜說她自己是被劉鐵根家害死的,陳醫(yī)生卻說她是心臟麻痹而死,而瘋女人抱著甜甜去醫(yī)院,又說甜甜是被活活摔死的,他們?nèi)齻€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如果真如林輝文所說,很可能是陳醫(yī)生在治療中把甜甜給害死了,再把尸體倒賣給劉鐵根,劉鐵根和他老婆吃了甜甜的肉,又在她的尸體上打上了五鬼關(guān)門釘,甜甜便被封了五識拴禁在陳翠蘭腳邊。

        這樣的話,陳醫(yī)生和劉鐵根應(yīng)該很早就認識了,他倆之間很有可能有某種秘密協(xié)議,陳醫(yī)生假裝不認識劉鐵根,就是怕這事敗露,后來協(xié)議破裂了,陳醫(yī)生惱羞成怒就把劉鐵根給殺了。

        陳醫(yī)生和劉鐵根之間在醫(yī)院既然不聯(lián)系,那私底下一定有聯(lián)系方式,只要花精力查一查,一定可以查到些線索。

        不過有幾處我還是想不通,劉鐵根自己是婦產(chǎn)科的護工,流產(chǎn)室里處置出來的胎兒是上好的做成小鬼的材料,他為何又要多此一舉跟陳醫(yī)生合作呢?

        而且,如果劉鐵根真的是利用這些尸體做成了小鬼,再賣給別人,和林輝文一樣賺了不少錢,那陳醫(yī)生為什么又要打錢給劉鐵根?

        今天從林輝文嘴里問出了不少話,我本來還打算再多問幾句,但是這個時候楊浩打電話給我,讓我快點回到所里,我心頭一喜,多半是鏡子的事情有了眉目。

        從林輝文家出來,這回他直接開車把我送回了校派出所,我心里暗笑,他肯定是怕我又殺個回馬槍去監(jiān)視他。林輝文這么怕我查他,他的身上肯定還有很多秘密,以后有機會我一定要再查查。

        林輝文做的生意很損陰德,路上他一直跟我說,他知道自己做這生意對不起良心,所以經(jīng)常去福利院看望孩子們,給福利院也捐了不少的錢,希望我把手機還給他,并放他一馬。

        我沒吭聲,到了派出所之后,我找人把他手機的照片都導了出來,然后才還給了他。林輝文拿回手機,哭喪著臉駕車離開了派出所??粗^塵而去,我心想,這個死胖子做了些壞事,我今天如此逗弄他,也算是出了口氣。

        這時,小郭過來催我,說楊浩在辦公室里等著我呢。說起來,我回來后并沒有聽大家說起什么,難道楊浩什么都沒有查到?

        我拉著米嘉快步跑到楊浩辦公室,他辦公室在三樓,在走廊的最里面,如果有人在楊浩的辦公室里打了電話,必須要在楊浩回來之前一分鐘內(nèi)跑到二樓離開,否則就會和楊浩正面遇上。

        我把門關(guān)了,和米嘉在沙發(fā)上坐下,楊浩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問他查得怎么樣,有沒有查到什么。楊浩沒有說話,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心里一凜,這是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門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小心門外有人。

        我馬上心領(lǐng)神會,楊浩抽出一張紙,寫下兩個大字給我:"做戲。"

        "小周啊,鏡子是誰我沒查到,真是可惜了。"楊浩對我眨眨眼。

        "哎,的確太可惜了,竟然就讓他這樣跑掉了。"說完話,我看向門口,門外站著的到底是誰呢?

        "你那邊案子查得怎么樣了?"楊浩又問。

        我大聲道:"哎,太難了,我什么都查不出來,兇手隱藏得太深了!"

        這時,楊浩低頭在紙上又寫了幾個字,我以為他是讓我配合他說什么話,伸長脖子看去,結(jié)果上面寫著:"演得太假了,不要太大聲。"

        看了這兩句話,我挺不好意思的,演戲這事我真不擅長,可現(xiàn)在是引出鏡子的關(guān)鍵時刻,我不能掉鏈子,趕緊對楊浩點了點頭,調(diào)整了一下音量和語氣說道:"不過我會努力的,浩哥你別擔心。"

        楊浩沒有接我的話,對我指了指門,我站起來,輕手輕腳朝門口走去,楊浩則繼續(xù)說:"周冰,我對你抱的希望很大,你可別辜負我,要是這回你什么都查不到,你這份工作可就危險了......"

        他裝作一直在"教訓"我,我已經(jīng)走到門后,并悄悄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我看了眼楊浩,楊浩對我點點頭,讓我把門打開。

        我猶豫了一下,就算門外站著一個人,也不能說明這個人就有問題,可能是來找楊浩有事,但發(fā)現(xiàn)里面有談話聲,就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呢。

        楊浩說話的聲音又小了幾分,這時我感覺到房門稍微往里動了一下,這種門不可能嚴絲秘合,要是有人在外面推一下,門會小幅度往里靠一下。我一怔,楊浩剛才故意說小聲了,外面那個人聽不清楊浩的話,所以把耳朵貼上來了!

        楊浩又做了個手勢,讓我快開,我知道不能再猶豫,要不對方長時間聽不到我說話,一定會起疑心。

        我猛地轉(zhuǎn)動把手,把門往里拉開,一個人影猝不及防,頓時摔了進來。

        "是你?"看著地上的人,我驚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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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慌張失措,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quot;楊浩一巴掌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小郭驚慌逃離的背影怒吼。

        我追出去,伸手拽住小郭的后領(lǐng),他頓時失去平衡,往后摔倒。我拎著小郭的衣領(lǐng),把他轉(zhuǎn)了個個兒,左手抓住他的左臂壓向背后,小郭頓時動彈不得,我能這么順利,估計也是因為他自己心虛,并沒怎么掙扎。

        "跟我來!"楊浩冷聲說道。

        其實我猜過小郭不對勁,可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并且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看不起我。懷疑我靈異顧問的身份,并沒想到他會與鏡子扯上關(guān)系。

        楊浩氣哼哼地走在前面,一路上不少人見到我們這樣子,都好奇地問怎么了。楊浩道:"不該你們管的事別管,都回去好好工作!誰再不本分,都給我滾蛋!"

        看楊浩這架勢,是要把這事弄得全所人皆知,沒有給小郭留絲毫余地。楊浩一路走到了審訊室門口,小郭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蒼白。

        "帶進來。"楊浩沉聲道。

        我押著小郭,走進審訊室,米嘉也跟在我身后。

        審訊室很暗,把門反鎖后,楊浩只開了一盞臺燈,從我手里拉過小郭,把他甩到座位上。楊浩這回是真發(fā)怒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浩......浩哥。"小郭聲音有些發(fā)抖,不敢看楊浩憤怒的雙眼。

        我卻是有些不明白,小郭偷聽楊浩說話雖然可疑,但楊浩也用不著發(fā)這么大的火吧。

        "說。"楊浩言簡意賅,和我一起在小郭對面坐下。

        我見識過好幾次審問了,審問是一件非常有技巧的工作,要一點一點擊垮被審者的心里防線。但只有這一次。楊浩不過是瞪了小郭一眼,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這應(yīng)該是多年做警察的積威吧!

        小郭就更厲害了,被楊浩的威嚴震懾得雙手發(fā)抖,十指頭捏著椅子把手,因為太用力,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我。沒什么好說的。"小郭咬著嘴唇,堅持道。

        "你在浩哥門外偷聽什么?"見楊浩半天黑著臉不說話,我問。

        "我來跟浩哥匯報工作,想聽聽里面有沒人在,結(jié)果你就開門了。"相比于楊浩,小郭面對我時,氣勢就高多了,他估計把他今天被抓一事也全算到我身上了。

        "你不會敲門么?今天連續(xù)兩次我從浩哥房間里出來都看到你在門口等著,不至于每次都那么巧吧?"我也沒有退步。

        小郭怪聲怪氣地回答:"就是那么巧。"

        "哼!"這時,楊浩冷哼了一聲。

        我和小郭同時一凜,剛才我問小郭的時候,他的神情已經(jīng)有些放松。但現(xiàn)在被楊浩哼了一聲,他又渾身緊張起來。

        楊浩伸出一只手,在小郭面前指了兩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說實話,我可以不把這事往局里報,只是給你換個崗位。如果你說謊,我雖然只是個教導員,但我有我的關(guān)系,你這事若是被我如實匯報,你可能就當不成警察了!我楊浩雖然不像李彎那樣小肚雞腸,但要有人想對我搞小動作,我也會還擊的!"

        聽了楊浩的話,小郭瞪大眼睛,眼神很是迷離,掩飾不了心里的驚恐,楊浩的意思很明顯,可以讓小郭丟掉飯碗。

        我很想問楊浩,他到底抓住了小郭的什么把柄,以至于如此確定小郭有問題呢,雖然我沒有見過鏡子,但我有感覺,鏡子是個非常冷靜的人,而小郭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明顯與之不符,他不可能是鏡子。

        "上次,我?guī)阍诘叵萝噹靽剁R子,你是怎么受傷的?"楊浩問。

        這事我倒是知道,小郭守在一樓樓道口,鏡子逃跑時,小郭被鏡子打暈的。小郭也回答是被那人打傷的,那人動作很快,當時樓道光線又暗,他沒看清那人的樣子。

        "呵,呵呵,很好,那我問你,今天你為什么去監(jiān)控室刪監(jiān)控?"楊浩吼道。

        我心中一驚,小郭不可能是鏡子,但是他肯定和鏡子有關(guān),林輝文說過,鏡子會提供一些人的頭發(fā)給他,要求林輝文對這些人下降頭,其中楊浩和劉勁的頭發(fā),我猜過可能是由派出所里的某個人弄,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小郭了。

        "我......"小郭啞口無言。

        "直到剛才我都不確定是你,我只知道有人去把監(jiān)控刪了??墒俏液椭鼙螂娫挼膬?nèi)容,只有躲在我門外偷聽才會知道。鏡子走得匆忙,不可能還有時間去把監(jiān)控刪掉。監(jiān)控室的值班員說看到二號攝像頭不對勁,走出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被人黏了口香糖上去,等他清理完了回來之后,那段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人刪掉了。我才和周冰布了這個局,引你上鉤,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大,還敢來偷聽。你說,鏡子到底是誰?"楊浩大聲質(zhì)問。

        "浩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郭咬著嘴唇不承認。

        "你他媽的!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幫別人做事,這是跟我玩無間道?"楊浩怒不可遏,又是一拳打在桌子上,審訊室里發(fā)出巨響。

        楊浩這句話說出來,我總算知道他為何這么生氣了,的確,平日里當做兄弟的人,卻在背后搞小動作出賣自己,換誰都會氣憤,都會難受。特別是警察這個高危行業(yè),兄弟伙之間都是肝膽相照的,如果出去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有人被嫌疑人買通了,那很可能會造成隊友受傷甚至犧牲的情形,所以警隊里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內(nèi)奸"。

        小郭嚇得往后一縮,嘴唇發(fā)抖,很是慌亂,但是幾秒鐘之后,他又咬住嘴唇,做好了抵死都不開口的準備。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你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和我說實話!"楊浩雙眼通紅,指著他道。

        說完,他氣沖沖地開門離開了。

        如果楊浩問不出來什么,我就更問不出來什么了,并且楊浩讓他好好想五分鐘,那就想吧,我也帶著米嘉跟在楊浩身后一起準備離開。

        但是剛走到門口,我發(fā)現(xiàn)楊浩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沒有看上去那么生氣,并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楊浩的意思,他剛才原來又是在做戲,半真半假,他是在唱黑臉,讓我現(xiàn)在回去唱紅臉。

        我送著楊浩離開,假裝想了一會兒,然后把門關(guān)上,換了副惋惜的表情,重新回到審訊桌前。

        單獨面對我,小郭也變了副表情,剛才害怕的模樣不見了,憎惡地看著我。

        我苦笑道:"小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墒悄悴辉撟鲞@樣的事,咱們是警察,你跟著浩哥做事,怎么可以吃里扒外?雖然我與你不和,但浩哥對你真的沒得說,你這樣很傷他心。你這么年輕,真的要為了鏡子得罪浩哥,并斷送自己的前程?"

        "周冰,我就不懂你這種毛頭大學生,為什么會這么被浩哥看重?什么靈異顧問,成天裝神弄鬼的,把我們這些努力工作的警察置于何地?"小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不甘中又有痛苦。

        "我知道你不信世界上有鬼,哪怕你自己經(jīng)歷了一次,我還救了你一回。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你不了解鏡子,我了解,他是個喪心病狂的人,比鬼更可怕。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幫鏡子,但是你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拿自己的尊嚴做賭注,這事真要曝光出來,你背負著'內(nèi)奸'二字,誰還敢與你做朋友,誰還敢相信你?"我慢慢說道。

        "你懂什么?就算現(xiàn)在我后悔了,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浩哥剛才讓全所人都看著我被你押進審訊室,就是沒打算放過我。"聽了我這番話,小郭有些發(fā)呆地說著。

        "你比我認識浩哥的時間長,你應(yīng)該知道,浩哥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剛才我們只是把你帶進來,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幫你消除影響還不是浩哥幾句話的事,你只要好好跟他道個歉,再把知道的事情如實交待,我相信浩哥不會太計較的。"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小郭似乎猶豫了。

        "鏡子到底是誰?"我順勢問道。

        "是......是......"小郭皺眉說著,我很緊張地看著他。

        然而,他卻是話峰一轉(zhuǎn)道:"周冰,你不用說了。我對不起浩哥,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我已經(jīng)被逼上絕路了。如果真的要說這事到底是誰的錯,那就是你的錯。如果你不來所里,我也不會被鏡子看上,你自己的命運卻拖累到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看看,浩哥被李彎逼得焦頭爛額,南磊昏迷不醒,何志遠生死不明,米嘉怎樣,拐子又怎樣,他們的人生都被你打亂了,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說著,小郭的頭深埋進雙手里,竟是低聲抽泣了起來。

        他這一番話把我說的啞口無言,也刺痛了我的內(nèi)心,這是我的軟肋,的確是因為我,這么多人才受到了傷害,我是個不祥之人......

        可是,現(xiàn)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要救南磊,要找志遠,必須得問出鏡子的下落,小郭如此清楚這些事,恐怕正是鏡子告訴他的,他應(yīng)該一直和鏡子保持著聯(lián)系。我控制住心緒,問道:"鏡子到底答應(yīng)了你什么事?你說出來看看,他能做到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做到。"

        蔡家人會一些法術(shù),驅(qū)鬼辟邪之類的,我猜鏡子是用這些事來誘惑了小郭,我是靈衣傳人,在這方面,我想我可以比鏡子做得更好。

        "你真的想知道鏡子是誰?你會后悔的。"小郭聽后,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睛紅紅的,有些濕潤,看著我,竟笑了起來。

        小郭這表情,讓我很膈應(yīng),同時,他說這話,也讓我很是忐忑,我會后悔?如果鏡子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自然談不上后悔,除非,鏡子的確是我身邊的人,并且是一個我很信任與在乎的人,只有這樣,才會讓我后悔,讓我無法接受。

        小郭馬上就給了我答案:"我都這樣了,憑什么讓你心想事成?我知道鏡子是誰,他就是你身邊的一個人,你絕對想不到的一個人,你慢慢猜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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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沒忍住罵了出來,"到底是誰?"

        小郭就是不說,攤了攤手,一副我能拿他怎么辦的樣子。他現(xiàn)在還是警察。并且沒有犯什么實質(zhì)性的罪,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不過,既然知道小郭是鏡子的線人,只要詳細查一下他的通訊記錄,應(yīng)該會有些線索,我現(xiàn)在犯不著和他生氣。

        我忍住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guī)е准无D(zhuǎn)身離開,打開審訊室門的時候,我身后傳來小郭不屑的聲音:"在我面前裝好人,你還嫩得很。"

        砰!木向找弟。

        我走出審訊室,摔上門,走到走廊邊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對一直等在外面的楊浩說:"浩哥,我沒問出來。"

        楊浩先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你把你們的談話一字不差地重復給我聽。"

        楊浩的審訊經(jīng)驗豐富,恐怕會發(fā)現(xiàn)很多我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說不定可以聽出一些蛛絲馬跡,我立刻依言把我和小郭的對話都講了出來。

        楊浩聽完,皺著眉頭道:"有一處地方很奇怪,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不該他知道的他怎么也知道,比如志遠生死不明,這是怎么回事?"

        志遠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現(xiàn)在楊浩問起來我便盡數(shù)說了。

        "如果志遠是被鏡子的人攻擊,這事照理來說,只有你和志遠以及鏡子知道。并且事情發(fā)生在昨晚,小郭現(xiàn)在卻知道志遠生死不明......"

        "小郭早上和鏡子接觸過!"我驚叫道,然后我立刻發(fā)現(xiàn)不對,補充了一句:"至少小郭和鏡子通過電話。"

        楊浩點點頭,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里的人報了一串電話號碼,正是小郭的號碼。讓對方查一下這個電話最近的通話記錄。過了一兩分鐘,楊浩掛了電話說:"早上小郭的手機沒有通話記錄。"

        小郭一直在我們市里,如果他早上和鏡子接觸過,說明鏡子也在市里,這也才能印證小郭說鏡子就是我身邊人一事,這樣的話,攻擊志遠的就另有其人。但他必定也是聽鏡子的吩咐辦事,鏡子的實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他還是蔡家人么?

        說起這事,我猛然醒悟,鏡子是蔡家人,但他不一定姓蔡,他們可能改成了其他姓氏,比如蘇亮和杜修明。

        我身邊的人,早上和小郭接觸過的,到底會是誰呢?

        上午小郭在醫(yī)院,我和米嘉倒是見過他,鏡子不會是我自己。也絕對不會是米嘉,米嘉一直在我身邊,并且米嘉身體現(xiàn)在還是邱甜甜的靈魂在操控。

        醫(yī)院里還有誰呢?

        我琢磨了一陣,突然想到,我去病房里看南磊的時候,碰到了拐子。拐子為何又到醫(yī)院來了,米嘉已經(jīng)辦理出院手續(xù)了,并且這幾天都會跟著我,拐子和南磊的感情一般,怎么大清早的就去了南磊病房,莫非他去醫(yī)院,就是與小郭碰頭?

        雖然我打心底里不愿相信拐子是壞人,可他畢竟曾對付過小白,并且對蘇溪有過恨意......

        糟糕,現(xiàn)在拐子在南磊那里,如果他是鏡子,他會不會對南磊......

        "你想到什么了?"看我臉色變差,楊浩問。
        "我有些懷疑是拐子。"我把我的分析說了一遍。

        楊浩輕輕搖頭道:"不能這么草率。第一,小郭是鏡子的人,他跟我們說的未必是真話。其次,小郭的消息不一定是早上知道的,也可能是后來回到所里知道的,再說,光憑小郭的手機沒有不明通訊記錄并不能說明他們一定就是見面說的,他們可能用的公用電話。小郭雖然沒說鏡子是誰,但是我感覺得到,鏡子的確是要讓你孤立無援,可是你想,他為什么要和小郭說志遠的事情?"

        楊浩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小郭和志遠并不熟悉,鏡子與小郭聯(lián)系肯定是有事情安排,沒必要和小郭閑聊志遠的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鏡子特意跟小郭提到了志遠,他向小郭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一一盤點自己對我做的事時,才會提到志遠。

        志遠是鏡子計劃的一部分,南磊也是。楊浩的猜測,志遠曾經(jīng)也給我提到過,鏡子就是要我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他要林輝文對我身邊的人下降頭,也證實了這一點。

        楊浩沉思道:"鏡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你被他拖著鼻子走,要是知道他的目的我們就可以反將他一軍。"

        鏡子做了這么多事情,不會只是想讓我痛苦與自責吧。

        看我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楊浩道:"你別哭喪著臉,至少還一個好消息,連鏡子都說志遠生死未知,那么他肯定沒有死。"

        沒錯,以志遠的能力,我相信他一定能活下來,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他自己因為悟得的東西太多,會看淡生死。

        現(xiàn)在鏡子和志遠的事情,我都無處使力,只能等待新的狀況出現(xiàn)。楊浩讓我先把心思放在破案上,他對我說,案子的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麻煩。

        上面問案情進展,李彎把皮球都踢到了我的頭上,說這個案件很詭異,只有等待我這個靈異顧問有新的發(fā)現(xiàn),傳統(tǒng)的破案手段在這個案子里發(fā)揮有限。

        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也期待著我們破案,但是今早李彎一聲不吭地把辦案組撤走,什么交代都沒給,醫(yī)生們都怨聲載道,說起我靈異顧問的身份,都在說派出所是不是在鬧著玩,破不了案子以后就準備都推給鬼怪。

        李彎這一步棋走得確實狠,楊浩毫無招架的辦法,我們唯一能做的一是忍,再就是盡快破案。

        楊浩說,他會試著要求李彎跟大家公開辦案信息,這樣他可以拿到一部分證據(jù),但是李彎現(xiàn)在鐵了心要除楊浩而后快,這事辦起來恐怕難度很大。

        我從沒想過,警察之間的斗爭,也會激烈到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那晚我救了李彎之后,他不僅沒有感恩,反而變本加厲了。下次見他,我一定要問問他,他的良心哪兒去了,是不是被狗吃了?

        說到案子,我便把今天在林輝文手機里發(fā)現(xiàn)照片一事告訴了楊浩,楊浩卻說,這些照片不是直接證據(jù),用處不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決定還是去找到陳醫(yī)生談?wù)?,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和楊浩分別后,我?guī)е准瓮t(yī)院而去。到了醫(yī)院后,我先去了南磊的病房,拐子還在病房里守著他。

        看到拐子的時候,我有些錯愕,盡管楊浩已經(jīng)告誡過我,小郭可能是騙我們的,我還是想試探一下。拐子最近愈發(fā)蒼老了,我看著他,心里其實很不好受,之所以要試探,也是想要讓自己徹底拋開對他的懷疑。

        拐子告訴我,他在南磊身體上寫下了一些字,南磊都有了回答,可能會對我有幫助。

        "上午你告訴我南磊還有觸覺,我就用這一點排除了一些人是鏡子的可能。這些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讓過覺得很不可思議,鏡子好像就是我們身邊的人一樣。所以我寫了幾個熟悉的人的名字,結(jié)果南磊都沒有反應(yīng)。"拐子說道。

        我忙問是身邊的所有人都寫了么?

        拐子說道:"其他人都寫了,沒有反應(yīng),但是寫到一個人的時候,他反應(yīng)很大。"

        "誰?"

        "蔡涵。"拐子說道:"南磊的眼睛眨得很快。"

        如果一個小時前,拐子和我說這個名字,我說不定還會肯定是蔡涵,但是現(xiàn)在我無法肯定,因為他有相當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把早上蔡涵走丟的事情告訴拐子,拐子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那看來真的不是蔡涵,南磊這么激動,可能是因為他被封閉五識之前,蔡涵曾經(jīng)和他待在一起過一段時間。"

        小郭說過,鏡子是我們身邊的人,現(xiàn)在拐子又通過南磊證明,鏡子不是我們身邊的任何人,他們到底是誰錯了?

        "最重要的不是鏡子是誰,而是鏡子的目的是什么,這事你有什么頭緒沒?"拐子也抓住了這一重點。

        我苦笑道:"一點頭緒都沒有,對了,拐子哥,你守了一天了,快去休息一會吧。"

        拐子不知道我是想支開他,就說:"沒事,你還要辦案子,我守著南磊就好。"

        我忙著又說:"你好歹去吃點東西、上個廁所啊。"

        拐子這才說:"行吧,我出去買包煙。"

        等拐子出去后,我讓邱甜甜看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她就乖乖地站在門口。

        我檢查了一下,南磊的生命體征沒有任何問題,我松了一口氣,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撓了撓,南磊眨了眨眼睛,他感覺到我了。

        我掀開他的被子和衣服,露出他的胸口,我寫下了兩個字:拐子。

        拐子寫了所有人,但是他沒有寫自己。寫完后,我盯著南磊的眼睛看,心里很是忐忑,過了好一陣,他都沒有眨眼,說明拐子不是鏡子,拐子沒有問題。

        我長舒一口氣,如果拐子是鏡子,等米嘉醒來后,她夾在我與拐子當中,一定會很難受的。

        拐子回來后,我就離開了病房,準備去找陳醫(yī)生,陳醫(yī)生對米嘉有救命之恩,想著他很可能是殺劉鐵根的兇手,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陳醫(yī)生不在醫(yī)生辦公室里,我問辦公室的人,陳醫(yī)生去哪兒了。

        有個女醫(yī)生抬頭道:"婦產(chǎn)科,他這兩天老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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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好要問陳醫(yī)生婦產(chǎn)科的事情,他就去了婦產(chǎn)科,怎么有這么巧的事情?

        我問女醫(yī)生,陳醫(yī)生下去多久了。那人頭也不抬道:"下去大半個小時了。"

        我想了想,大半個小時,陳醫(yī)生在里面做什么呢?應(yīng)該不是在銷毀證據(jù),因為所有的證據(jù)早就被李彎他們弄走了。

        "陳醫(yī)生以前不下去的,自從劉鐵根死了以后,特別喜歡下去。"另外一個醫(yī)生加了一句。

        我聽了他的話愣住了,前一段時間,我從來沒聽說陳醫(yī)生做任何一件與劉鐵根有關(guān)的事情,為何等到劉鐵根死了之后,各種陳醫(yī)生和劉鐵根有關(guān)的證據(jù)就不斷往上冒,就好像有人知道我在查陳醫(yī)生,就多給我點證據(jù)似的。

        根據(jù)我查到的監(jiān)控來看。準確地說,陳醫(yī)生第一次是在劉鐵根死的那一夜去的流產(chǎn)室,第二天他又出現(xiàn)在那里并帶走了瘋女人。如果那一夜陳醫(yī)生是去殺人的話,那后面幾次他是去干什么呢?

        我沒有再問下去,自己搭乘電梯來到婦產(chǎn)科這一層樓。現(xiàn)在是白天,婦產(chǎn)科還有些人,女人們嘰嘰喳喳地等在門診門口,互相聊著懷孕的感受。除了女人,這里還有些男人,上次值班醫(yī)生提醒過我,這些男人都是陪老婆來產(chǎn)檢的。

        有了經(jīng)驗,護士攔著不讓我進去,說"男士止步"的時候,我就指著米嘉說,這是我老婆。我陪她來做產(chǎn)檢的,邱甜甜也很配合地沒有吭聲。

        護士聽了,這才翻了個白眼,把我放了進去,我問護士有沒有見過陳醫(yī)生,她沒好氣地問我哪個陳醫(yī)生,我說是樓上內(nèi)科的陳醫(yī)生。

        "剛才好像見他進了流產(chǎn)室。你們不是來做產(chǎn)檢的么,找內(nèi)科醫(yī)生做什么?"

        我當然不能把我的真實目的告訴護士了,就隨便編了個借口,然后躲開護士的視線,混進了產(chǎn)檢大軍里。

        市醫(yī)院婦產(chǎn)科的布局是這樣的,一整樓都是婦產(chǎn)科,樓梯和電梯在樓層的正中央。這樣無形地就把樓層分成了左右兩個部分。右邊是一些手術(shù)用的手術(shù)室、產(chǎn)房以及流產(chǎn)室,左邊是醫(yī)生的辦公室,還有藥房。

        不過右邊除了手術(shù)室,還多了一間急診,就是值班醫(yī)生那晚待著的地方,也就是我們后來的臨時辦案點。

        流產(chǎn)室一共有兩間,我打聽過,現(xiàn)在沒有人在進行手術(shù),便來到劉鐵根出事的那間,悄悄推開門。

        想起那晚發(fā)現(xiàn)劉鐵根尸體的情節(jié),我不由還是覺得有點發(fā)怵,總覺得一打開門。會見到更讓我吃驚的事情。

        流產(chǎn)室的門沒有鎖,我推開后探腦袋進去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不過這也不能說明流產(chǎn)室里沒有人,流產(chǎn)室里面還有小隔間,那天我在外間也沒有看到劉鐵根,我決定進去看看。

        這會快下班了,醫(yī)生護士很少,沒人注意到我,我招呼米嘉,一閃身就進了流產(chǎn)室。

        本來我還擔心,這回會不會走空,但一進流產(chǎn)室,我就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從處置室里傳來,像是有人在里面低聲絮叨著。

        我皺起眉頭,果然有人在里面,是陳醫(yī)生?

        我貼著墻壁,慢慢朝處置室那邊挪動,走近后,我輕推開中間隔著的門,露出一條縫,順著門縫看去,我看到非常詭異的一幕,陳醫(yī)生正拿著個火盆,在燒紙錢,嘴里還在說著什么。

        我心頭一驚,他這是在干什么?殺了劉鐵根過意不去,所以來給他燒點紙錢?他膽子也真大的,外面還有那么多人,他就進來做這事,也不怕別人看到說閑話,不過我猜是因為出了劉鐵根的事情后,這間流產(chǎn)室暫時被擱置了,平時都不會有人來,所以陳醫(yī)生才不擔心。

        我沒吭聲,仔細凝聽他在說什么,同時我念誦起靈石的咒語,開啟靈石之力可以讓我的各種感覺都加強一些。

        陳醫(yī)生沒想到背后會躲著人,一直在自言自語:"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們,不過你們要是氣不過,也別來找我,畢竟不是我干的。"

        說著陳醫(yī)生又點了一捆紙錢,放在他面前的一個炭火盆里,可是這些紙錢一放上去,就都滅了,怎么都點不著,我知道,這是鬼魂不肯消受,不愿意接受陳醫(yī)生的供奉。陳醫(yī)生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我心里也很吃驚,看來這回他惹上**煩了。

        奇怪的是,這房間里明明半個鬼影都沒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怪事呢。

        我再次掃視了一圈處置室內(nèi),這次我多看了一眼米嘉,我想會不會是有我看不見的小鬼出沒,但米嘉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氣息??梢膊粚Γ绻娴挠羞@種東西在屋子里,米嘉體內(nèi)的邱甜甜早就像之前撲童童那樣,撲上去把這小鬼的腦袋都戳十個窟窿了,而米嘉現(xiàn)在面色如常。

        處置室內(nèi)漆黑一片,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只有紙錢盆子里的微弱火光,火光映在陳醫(yī)生臉上,顯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陳醫(yī)生似乎不死心,還是堅持要點燃紙錢,紙錢剛燒了一個角就熄滅了,陳醫(yī)生忽然站起來,從鐵桌上拿起一瓶液體,通通倒在紙錢上,我聞到了一股酒味,估計那瓶子里是酒精,然后他站開幾步,劃燃一根火柴扔進去。

        火柴扔上去后,在酒精的作用下,竄起了一股巨大的火花,我和陳醫(yī)生都嚇了一跳?;鸹ㄈ紵囊凰查g,我好像看到一個**的東西驚慌地從火盆邊跳開,朝我這邊跳來。

        不過火花一小下去,那東西立即不見了,我又探出了一點腦袋四下看著,還是什么都沒有,米嘉也沒有反應(yīng)。

        我不相信剛才是我看花眼了,警惕地看著眼前,忽然,我被什么東西當面猛地撞了一下,正好撞在我鼻子上,痛得我不輕,我馬上對米嘉喊道:"抓住它!"這時我也顧不上陳醫(yī)生就在里面了。

        而在那東西撞上我的一瞬間,米嘉的臉色頓變,十指頭朝我的腦后方向抓去,隨后我就聽到一聲非常慘烈的"吱吱"怪叫,米嘉扔了一個渾身**的東西在地上。

        我的鼻子被這東西逃走時撞得生疼,我沒好氣地踢了它一腳,這一踢,就把他的臉踢得朝上了,我看去,大吃一驚,這東西腦袋上有一個巨大的瘤子,鼻子被人割掉了,我差點沒認出來它是個人,而它和那個童童太像了!

        我以為這東西已經(jīng)被邱甜甜打死了,就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這東西根本就是詐死,趁我不注意,一個翻身猛然往墻角竄去,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確定不是我眼睛的問題,他是真的消失不見了,和林輝文家的童童非常像,這事難道和林輝文有關(guān)?小鬼消失了之后,米嘉也很迷惘地四下看了看,看來這只小鬼比童童還要厲害,除非靠得特別近,否則連米嘉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那小鬼剛才被邱甜甜傷到,應(yīng)該不會再貿(mào)然來攻擊,有了邱甜甜之后,我像有了一個貼身保鏢。不過我還是警惕起來,小鬼畢竟是小孩子脾性,不像我們大人一樣理智健全,萬一它發(fā)瘋了來攻擊我,我可得做好準備。

        現(xiàn)在扭頭看向處置間里目瞪口呆的陳醫(yī)生,我捂著發(fā)痛的鼻子,心情很復雜。雖然一切的證據(jù)都指向陳醫(yī)生,可在我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陳醫(yī)生不應(yīng)該是兇手才對,或許他也有什么苦衷?木向農(nóng)巴。

        以前我只是對鬼怪和一些未知的東西恐懼,但是今天,我心里卻害怕聽到陳醫(yī)生說出殺害劉鐵根的原因,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換句話說,我對人心充滿了恐懼,我怕最后陳醫(yī)生是真的因為分贓不均才和劉鐵根鬧翻的。

        "警察同志,你怎么會在這里?"陳醫(yī)生對我的到來無比驚訝。

        我仔細盯著陳醫(yī)生的臉,胸口像堵住了一樣難受,他的臉上有窘迫有震驚有疑惑,可是沒有慌張。

        "陳醫(yī)生,你在這里干什么?"我抱著一絲希望問,希望陳醫(yī)生可以自證無罪,我寧愿再去抓其他嫌疑人。

        "我,我在這里給孩子們燒點紙錢。"陳醫(yī)生猶豫了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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