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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老趙不了解前因后果,當然不愿意相信我的話。
他也夠傻的,看這樣,恐怕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換崗位的真相吧。老趙這人耿直,我不想和他爭論。就轉移話題說別的了,我倆又聊了一會兒,里面通知開會了。
不出我所料,這場會李彎所果然采取了回避的態(tài)度,這么重要的會,他作為案子的直接負責人,竟然不出席,局里的領導都注意到不對勁了。
"你們一個個,怎么好像都有話不說?這案子到底查得怎么樣了?"局長問道。。
李彎所里的人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人說話,可局長問話,總不能沒人回答吧。其中一人尷尬道:"就現(xiàn)在的證據來看,人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陳奕杭殺的。"
死者指甲縫里的組織確實是陳醫(yī)生的,但是在陳醫(yī)生的口供里,那天他和劉鐵根都沒有接觸,這些組織不好解釋。
老趙推了我一下:"我怎么覺得他們是有些不對勁?"
我沒說話,靜等李彎所里其他人發(fā)言。
他們手里一定有證據,證明陳醫(yī)生不是兇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們所里的每個人都昧了良心。
那人說完,會議室里又沉默了,局長也不說話,冷冷地盯著下面,過了兩分鐘,有個光頭說:"那不是陳醫(yī)生。陳醫(yī)生身上的傷口是頭一天被貓抓的。至于那些組織?,F(xiàn)在還弄不清是怎么出現(xiàn)在劉鐵根指甲縫里的,可劉鐵根的指甲和陳醫(yī)生身上的傷口比對不上。"
他這話一出,好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我留意到,有人捏著拳頭。輕輕敲在桌子上,卻也有人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場會是在局長的大罵中結束的,局長給了破案的最后期限??吹贸鰜恚顝澦锏娜吮任疫€要著急。奇怪的是,會上并沒有怎么提到楊浩開qiang的事,不知是不是局長要對楊浩網開一面。
散會后,老趙有話要和我說,我打電話叫拐子和蘇溪吃飯,拐子卻說我們會開得太久,他已經帶著蘇溪吃過了,他讓我們去吃,他在局里等著。我一直對老趙心存歉意,出門找了個館子,點了幾道下酒菜,又打了二兩酒給他。
正好是飯點兒,小館子里人也挺多的,幾杯酒下肚,老趙的情緒挺激動,顧不上會不會被別人聽見,紅著眼睛對我說:"小周,本來你說的我不信,可剛才在會上那些事兒,我都看在眼里呢??晌倚睦锛{悶,李所原來不是這種人啊,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事說來就復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笑了笑,就說既然他已經調離了,就別摻和這些事了,老趙一聽,先是嘆息了一句,既而慶幸李彎把自己調走了,至少這樣不用做昧著良心的事兒。不過,他說李彎這樣是自毀前程,這事兒遲早瞞不住,所里盯著李彎屁股底下這位置的人也不少。
吃完飯,老趙就回去了,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對李彎還是很尊敬的,我不知該如何安慰,這種失望的情緒我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楊浩變成李彎那樣,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楊浩qiang擊案子是局里人負責,我聽拐子說,他昨晚就被局里的人接管了,不過因為受傷,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由專人看著。
楊浩剛被送回來時,樣子是比較恐怖的。他滿臉都是血,就是當時我和拐子在車窗上看到的那張血臉,是南帝從他肩膀處的傷口弄出鮮血來涂抹在了他臉上。
從館子出來,我有些渴,在附近找著副食店想買瓶水,沒想到這一轉悠遇上了劉勁和蔡涵。
"嘿!"我成心要捉弄一下劉勁,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的同時大喊了一聲。
劉勁正幫蔡涵買吃的,被我一拍加一吼,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我,頓時笑罵:"冰子,你要嚇死老子???你怎么在這兒呢?"
楊浩的事還沒人告訴過他,我也沒說。他的腿傷一直是我擔心的問題,今天天氣這么冷,他還跑出來了,我就問他腿現(xiàn)在恢復得如何了。
"最近恢復得挺好的,現(xiàn)在除了風雨天會隱痛,其他時候都沒事兒。"說著他還走了兩步給我看。
我看著他走路的姿勢的確比前些天要好些了,不過我們學校離這里還有好長一段路,他們怎么有空逛到這兒來?
劉勁說都是蔡涵鬧著要來,他只好帶他到這兒來雞排。這附近的一家雞排確實在全市都很有名,我有時也會專門乘車過來吃,說起這事,我就想起以前就和蔡涵一起來這里吃過,現(xiàn)在他卻成了這副模樣,真是造化弄人。
和劉勁聊了一會兒,我得知昨天我走后,他在醫(yī)院一直等到下午六點,我們學院派了兩個同學過去看南磊,他給我打電話沒打通,就直接帶蔡涵回了所里。我馬上給林慧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她把南磊的事向學院反映后,學院一直聯(lián)系不到南磊家人,就派我們班的同學輪流過來照看南磊,并帶來了學院的兩千元慰問金,聽到這個消息,我總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學院的溫暖,同時也為醫(yī)藥費的事情松了口氣。
劉勁還要帶蔡涵去玩兒,我也得回局里,就與他們告別,并約好明天在所里見面再聊,之后便分別往兩頭走去。分開后走了沒幾步,我又回頭看了他們幾眼,他們已經走遠了。
我轉過身,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局里走去。楊浩qaing擊林輝文,屬于重大事故,流傳到社會上,影響會極其惡劣,所以昨天楊浩被帶回來之后,局里的人馬上控制了他。
我本以為今天開會會說這事,結果局長并沒有提。重新回到局里后,我被帶到了問訊室,是一間小屋。辦案人員進來前,我一個人坐在屋子里,琢磨了起來。局里的人反應這么迅速,很顯然案發(fā)沒多久就知道了這事,可他們沒有去抓捕楊浩,而是等我把楊浩救出后......
咔嚓——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走進來,他先給我倒了杯溫水,然后問了幾個慣例問題后,開始切入正題。
"周冰,聽說你是靈異顧問,你的主要職責是什么?"
我一愣:"這和案子有什么關系?"
"我實話告訴你,你的這個崗位,是楊浩一力擔保下來的,你這崗位越有用,越能證明楊浩和你之間的清白,沒有利益交換,這樣,你的證言也就越有力。"
"我平時的工作會涉及到一些鬼神之事,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氣道:"但是這和另一個案子有關,那個案子才辦到一半,涉及到保密,我不能隨便亂說。"
不是我不能亂說,是我心里還在糾結,要不要按拐子說的辦。問話的警察一愣,這種情況他肯定沒想到過,后面,他又問了幾個其他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
問完話,我給拐子打電話,讓他快點下樓。過了一會兒,他和蘇溪就出現(xiàn)在樓梯口,上車后,我讓拐子往醫(yī)院開。
車開出公安局大門時,拐子看了我一眼問:"決定按照我說的辦了?"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只有證明林輝文是兇手,我們才能反敗為勝,并且,林輝文本來就是兇手,我們只是用了點特殊的方法而已。
今天的雪停了,路上的積雪和冰已經被清理,車開得很快,下車后,我讓拐子去病房找林輝文,我和蘇溪則上天臺去找小鬼。
蘇溪看不到小鬼,但是小白可以,松開乾坤袋,小白懶洋洋地走出來,從我手上掙扎著扭開,跳到地上。
天臺上還是堆滿了雪,沒人清理,這幾個小鬼都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影,這可怎么找???
對了,這些小鬼怕火!我想起那天陳醫(yī)生在流產室燒紙錢,火焰一大,那個小鬼就現(xiàn)出了樣子。
"可我們也不能把天臺都燒起來,更何況這些小鬼也不一定還在天臺吧。"蘇溪道。
她說得不錯,我瞬間蔫了氣,在天臺隨便找了找,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后,我也不浪費時間,拉著蘇溪下樓,又把林輝文的病房內外找了一遍,林輝文眼睛一直瞪著我,沒說一句話。我沒理他,只是,病房里外仍然沒找到小鬼的蹤影,過程中小白也沒反應。
"要不去他家找找吧,小鬼都是小孩子,比較戀家,說不定回家了!"看我急得像沒頭的蒼蠅,蘇溪提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三人又驅車往林輝文的家趕去,到林輝文家樓下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我覺得里面陰氣更盛了,當即就警惕了起來。
為了安全,我說什么都不準蘇溪和拐子跟進去,讓他們在車里等我。他倆不放心我,堅持要跟進去,我當場就扳起了臉。
"你們跟進去,只會讓我做起事來畏首畏尾的,反而會拖延找到小鬼的時間!"因為不想讓他們跟著我冒險甚至變成陳醫(yī)生那樣,我說話毫不客氣,他們倒也沒再堅持。
下車后,我從鐵柵欄上翻過去,翻到一半的時候,我聽著有人大聲質問我是干什么的,拐子趕緊出聲幫著解釋,說我們是警察,來查案的。
我扭頭看去,路邊站了一個人,接過了拐子遞過去的煙,然后說:"我還當是小偷呢!我住在附近,認得這家的主人,昨晚我下班經過這里,聽到屋子里有響動,可里面又沒開燈,我拿手電一照,沒看見什么人,不知道是進賊還是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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